挂失的姻缘.第十一章初次较量 /李道缘
第十一章初次较量古城驿道黄昏后,守望伊人。
睽隔伊人,莫叹云臻,青石染缁尘。
霜天晓觉宣南顾,遗梦诗痕。
忆满诗痕,独伫吟魂,一绾瘦空门。
谁在吟唱《添字丑奴儿》?那琴声响起处哽咽般的等待,有时是很漫长、很凝重、很凄婉的,因为可能得等待终生。所以,唯有真情所在,才会不怕雷电交加,不怕长年累月,都甘心情愿在祈求着、在等待着。尽管,要等待的,又将何往?
这琴曲,不是真心等待的或者不需要等待的人是听不下去的,因为太慢、太长、又伴有雷鸣闪电的暴风雨声,很缠绵,又很苍凉。只有真心等待之人,才知音:会发觉弹琴者的凝重与凄婉,娴熟地恰如其分地运用颤音,自始至终把孤独、凄凉与无助的气氛烘托、渲染得淋漓尽致,等待的心灵在顷刻间不得不与之共鸣震颤。
是的,如果今生已经错过,只能许一个来世的诺言。当这曲音幽幽泛起,恍然间,日月轮回,时光飞逝,鬓发染霜,步履蹒跚,才知芳华转瞬已老。曲中,感慨人生虽短暂,但只要还有着生命,坚信经受得起波澜,坚信终会成功。曲尾的闪电雷鸣声,似乎就是天公为他的忠诚而轰鸣致敬.......
袁杰心事重重,低着头正往前走,忽而从远处一个茅屋里传出琴声。那琴的声音低沉而绵长,像幽缓的诉说,它的每一根琴弦都不那么明亮,它们被遮盖着行走,它们是沉重的,又是虔诚的,在旷野间弥漫着的一首忧伤的长歌。袁杰被这首歌牵引着来到茅房门前,扒着缝往里瞧。简陋的家具一眼明了,一个灶台,上面静躺着着一副碗筷,一张床上面堆放着带有补丁的被子,离床不远是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一把破嘴的茶壶,一把椅子尚能坐人。墙角处,一把古琴幽幽地发着光亮,那乐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琴边上有一个小盒子,抚琴的人是一个白胡子老人,一身粗布道衣。头顶上的疙瘩鬏用一块灰布条系着,上面别着一只闪亮的银簪子。那道人向门口飞了一眼,也不搭茬,继续抚琴,直到一曲终止。他双手按在古琴上,挺直腰板,目视房门,平静地说道:“门外的客人,请进来吧。”那声音极重,似乎有一种暗示的力量,凡是听到这种声音的人,无一不按照这声音的指令行事。道人仍旧没有起身的意思。
袁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这是在偷听啊。他很尴尬的列一下嘴,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轻轻推开房门带着十分歉意的说到:“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是您的琴声把我引来的。”
“这都是缘,一切都是该来的。请坐吧。”他用手指着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袁杰微笑着坐在那里,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时那老道人站起身来,袁杰马上起身,老道人示意他坐下,袁杰重新坐下来。
虽说现在是春天,但是气温并不高,屋子里满是凉气,还不如外面有点阳光热乎呢。袁杰环顾着四面透风的茅棚,又看看那把档次很高的古琴,他疑惑的望着老道人,一脸的迷茫,一肚子的疑问,满脑子的不解。
“你是不是想知道,像我这么穷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一把琴?为什么不用头上的银簪换一顿饱饭吃?我在为谁抚琴?一个道人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凡心?我不像穷人是吧?可我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老道人在屋子里边度着步子,边不停地打着手势来加强语言的语气,他的声音越来越激烈,挥舞拳头时仿佛要砸碎铁锁链一样,像是对敌人发泄着深仇大恨那般,有一种悲愤填膺的感觉。
忽然,袁杰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不平凡。他外表的沮丧却掩盖不了他内在的华贵气质。他虽然贫困潦倒但是他的灵魂没有颓废。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道人。袁杰对老道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李道缘正想着心事低头往前走,猛然撞到一个人的怀里,她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两年没见面的师父。想到自己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又想到师父对自己的恩情,忍不住泪雨顿起。静贞师父把李道缘抱在怀里,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轻启嘴唇在她的耳边低语。李道缘无比惊诧的张大嘴巴,眼睛挣得圆圆的······
告别了静贞师父,李道缘闷闷的望着师父远去的背影,天忽然下起雨来,那迷濛而又透滢的细雨恋上了她的发梢,不然为何只是一小会儿,就满头雾水了。薄薄的冰凉也已经贴紧她的脸颊,还好,春雨时的柔情仍在,只是多了几分寒凉与凛冽。她默默地转过头来,轻描淡写的扫视一下四周,没有雨具,没有为她撑伞的人。任那春雨随意撒娇戏淋。雨无弦,却有音,就如人无语却有意,不知这春雨是否能读懂她的心······
李道缘来到相府门前,望着高高的门楼对守门的人说:“去通报一下。就说他要找的李道缘来了。”
那个守门人上下打量李道缘一番,回身噔噔蹬跑到里面去了。有半柱香的功夫,那个守门人从里面出来恭恭敬敬,点头哈腰对李道缘说道:“相爷有请。”
李道缘跟着守门人往里走,迎面是门楼,接下来曲曲弯弯穿过几个回廊,李道缘没有见过这么阔气的宅院,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她边走边欣赏这些别致的景色,那柱子上精细雕的各种花样和鸟兽,竹树山石以及亭榭栏杆都有而且不落俗套,房舍三三两两的散落着,经过一个白玉砌成的水池,五间富丽堂皇的大瓦房出现在李道缘眼前,正门口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略瘦一点的中老年男人大约有五十来岁,一袭浅蓝色长袍,腰间红色的丝带,一块剔透的玉佩缀着穗子,悬在腰间,足蹬黑缎子短靴,倒背着手。见李道缘来了,他略微有点惊诧,马上眯起蛇眼客气的说道:“远方的客人辛苦啦!”他的脑门贼亮加上光秃秃的尖脑顶活像一个像一个倒陀螺扣在头顶上,这就是削着脑袋尖往权利网里钻的结果吧。这人长得火相,脾气急。蛇眼,心狠。耳尖,会算计。看鼻子,财厚。唇薄,嘴损。身形,无雄才大略。这人的官运会是从哪里来的呢?李道缘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道士,大概有四十岁左右。
“王丞相好,道缘迟来,万望恕罪。”李道缘来不及仔细看那道士,马上施礼上前一步见过王哲王丞相。语调不亢不卑
“哪里哪里,久闻奇人异事。今后王府还仰仗真人多多协助。”王哲口里客气,暗中给那个道人打了一个眼神。眼神是那样狠狠地。
“还请王丞相多包涵。”李道缘提起十二分精神。
“里面请。你今日正赶上家宴,稍作垫补,再为真人另行接风洗尘。请。”
“您先请。”李道缘朝那个道士礼貌的点点头,那个道士也轻轻还礼。李道缘与王哲并行,王哲边走边为李道缘和那个道士做介绍:“这是我的门客也是我的师爷吴大师吴一德。”
“失礼,失礼,,吴大师好。”李道缘面色温和,抱拳施礼。
“客气,客气。”吴一德马上还礼,那表情,完全没把李李道缘放在眼里。王哲又转头对吴一德介绍;“这是我寻访到的李真人,李道缘。日后还请二位协助本府打理家政和朝政。”
“久仰,久仰。王丞相没少提起李真人的大名,久闻不如一见,日后少不得请教。”这个中等身材偏瘦长脸尖下巴的家伙,一对老鼠眼贼溜溜的在李道缘身上打转。李道缘客气的对他抱抱拳:“请多关照。”
说着已经来到堂屋,说是家宴。却没有几个人两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正坐在一处聊天,见他们进来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一个女主人人都没有。丫鬟婆子靠在屋角墙边站着。
“这是我的二儿子,王慧聪。慧聪,还不过来见见客人。”王哲一手指着身着浅紫色袍子的年轻人,这时那个叫慧聪的年轻人懒懒的转过头来,当他那不削一顾的目光向这边扫来时,猛然发现了李道缘,“刷——”一道贪婪爱慕的眸光冲散了不削一顾的光圈,就像一道流光炮弹在李道缘的身上光芒四放的炸开了。他马上站起身来,深深地给李道缘施一个大礼,这是一个有失他身份的大礼。
“这是我常和你说起的李真人,李道缘。”王哲脸上的肌肉颤动一下,眼睛里飘过一丝无奈的忧伤。
“失敬,失敬。”慧聪眉开眼笑的抱拳施礼,那样子就像是他遇见了神仙一样。他可是平日里不近女色的主儿。就连他的朋友绝缘也站起身等着做介绍。
一阵介绍过后大家入座。李道缘被安排在二公子王慧聪旁边。
李道缘刚要坐下,忽然椅子滑向一边,李道缘早有堤防用法术定住椅子,用目光拉回原处,稳稳坐下。
“来来来,大家别客气。随意啊。”王丞相客气的让着。
李道缘端起碗来刚拨进一口饭,就觉得喉头发痒,忍不住一口喷出来。这是那个道人在做法。幸亏静贞师父早有预感,她让李道缘不惜力,先来一个下马威,镇住他,以后的事慢慢再说。于是,李道缘施展法术。
随着一声笑,桌子上的饭粒变成了一群大蜜蜂,聚集在人身上,但是蜂群没有一只螫人。刚才那些惊讶的人,不怀好意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就在二公子欲发问时,李道缘却张口而蜜蜂皆飞入嘴裹,咀嚼时已成原来的米饭。这时再看那道士吴一德的碗里,一碗白米饭竟然变成了蛆虫。他十分尴尬的看着这一碗蛆虫 ,脸已经红到耳根了。自觉法术不如李道缘。他不得不抱拳羞愧的万分的说到:“一德服了。”
这一碗蛆虫又变回香喷喷的白米饭。可是吴一德再也吃不下去。
“你们都开眼了吧。”王哲的一句话惊醒了两位看得呆傻了的年轻人,他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等缓过来之后,二公子王慧聪顾不上礼节和身份,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衣襟扑通一下跪在李道缘面前,口口声声叫着师父。
李道缘忙起身转到一边:“二公子请起来,这可使不得。”
“聪儿,李真人初到。还未进餐,从长计议吧。”王哲虽然外表很镇定,但是在他胸中却掀起波澜。
慧聪的朋友马上扶起他,重新坐回原座。慧聪再也无法安静自己……
有诗云:
害人不成自食果,技高胆大闯蛇窝。
一鸣惊人镇贼胆,狂傲公子献丑多。
姐姐诗词古韵功夫了得,琴韵禅心渲染气氛,使得主人公仙资慧质,气香如兰。赞! 荷语 发表于 2017-4-13 23:02
姐姐诗词古韵功夫了得,琴韵禅心渲染气氛,使得主人公仙资慧质,气香如兰。赞!
感谢总编评语,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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