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地公园

若初语 · 发表于 2018-10-26 15:10:27

湿地公园
  文/若初语

  事情不能再小。王二小在湿地公园强奸了溪寡妇。在村里传烂。我梦到溪寡妇变成了仙鹿，仙鹿在河里洗澡，王二小变成一匹马，越过薄雾。两人在草地上追逐。
  后来两人去哪了也不知道，事情在别人口中慢慢平淡。那片草原长起野草，了无生机。
  有一天，我路过一家文具店，我遇到一个男生。后来我恋爱了。我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发生的，我梦到那个男生死在溪寡妇洗澡的那条河上，没有留一滴血，没人知道他怎么死的，人们在挣扎，在悲鸣。我看到他的父母在葬礼上，仅此而已，我能记住的就这么多，他死了。
  我去旅游了，去到湿地公园，用一天时间，因为我生了病，身体十分虚弱，我走到河边，就陷进去了。人们把我救了起来，在医院里，才依稀想起那个男生的模样。后来我读大学，我很累，因为我感觉大家都不怎么喜欢我，我常常跑到郊外的一个海滩，有时游泳，有时捡贝壳。
  我认识了几个小孩子，他们给我讲书上的故事，有时我会很安静地在沙滩上睡着。
  我跑进农户的田地偷玉米吃，有时花几块钱，买一根甘蔗。
  在夜里，我又听到溪寡妇的传言，痛苦的睡不着觉，为什么？为什么？我好像游了一遍大海，在清晨醒来。从我触到阳光时，我的脸色就更苍白了。
  王二小来找我了，他叫我小玉，这个恶心的名字。小玉，你在哪里？
  这个疯子，他总问我在哪里？
  我十八岁就结婚了，我是王二小的妻子。后来我们合谋杀了溪寡妇。我丈夫偷了一条金链。我们一起盖章离婚了。以另一个人的死来结束这场婚姻。
  我要了一只狗。把狗淹死，尸体放在湿地公园的河上。我逃到国外去了。
  后来我活了两年左右，四处奔波。下场就是在随意的地方死去。我身体十分虚弱。
  这期间，我又梦到那个男生，在牢房里面看着我，哀怨地看着我，几乎把我脖子掐断。我开始哭泣，每日麻木地工作。
  我知道他没有死，他一定没有死，他变成了仙鹿，在草原上奔跑。啊，婚姻啊！一直越过草原，跑向丛林，消失在远方。我没有任何孩子。或许我应该回湿地公园寻找相似的记忆，在好友的陪护下死去，或许我应该告诉我的祖国，我犯了通天大罪，请将我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