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大将第三十七回

杨秀清

第三十七回《痛失妙戈   英雄末路》
    逃至九里山上已是日落黄昏，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钟离昧下令搭起了营帐，清点了一下人数，只剩八千骑有余。看霸王落泊狼狈的样子，已是英雄末路，等待的只有丧妻之痛、楚国的灭亡。英雄盖世七载有余，如今已是大楚气数将尽、天命难违。
     刚入夜晚，妙戈开始惭悔是自己拖累了项郎，如果没有自己这个累赘，项郎的江山社稷怎能落泊到如此地步？妙戈他这是要干嘛？她这是要舞一曲霸王别姬给自己送最后一程。她偷偷的哭泣，也觉得自己好可怜，这黄泉路上孤身只影何去何从？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已经想好了不再拖累项郎也就没有了什么挂念。可是她并没有想过，她的存在才是霸王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这一去霸王又岂能独活？
   刚吃过晚饭片刻，妙戈主动说道：“项郎，你不要泄气，自信才是成功的关键所在！当初叔父起兵不也是八千骑，今日八千骑足矣！我相信项郎定能东山再起，卷土重来。我想给项郞舞一曲，不知项郎以下如何？”项羽微笑道：“能东山再起当然好，不能卷土重来也无所谓，这一生中有妙戈是我最好的福气。这江山社稷与我何干？只要咱俩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无论身在何处，此生足矣！妙戈要给我舞一曲，我当然是特别开心。”
    就在这时，君儿已深夜离开了九里山，她这是要干嘛去？她带着快满三周岁的儿子刘如意去见刘邦和吕雉，以送还刘邦的骨肉以求刘邦放霸王和妙戈一把。这傻女人自以为可以成功，没想到的是，刘邦不在时吕雉即刻对君儿下手，终究逃不过一命呜呼！还好刘邦赶来得及时，刘如意才免遭吕雉的毒手。
     项羽发现妙戈的琴技是越来越好了，连声拍掌叫好三次。看上去妙戈好像特别开心，竟然要给霸王敬酒。项羽问道：“妙戈，你不是不会饮酒吗？”妙戈答道：“今晩高兴，算是个例外。” 妙戈跟项羽对饮了三杯，似乎都笑得特别开心。紧接着，妙戈又要求舞剑，项羽有些疑惑，本想阻止，但妙戈硬要舞剑只好答应了。妙戈拿着项羽的佩剑跳起了舞姿，果然舞姿优美得像小天鹅，项羽又连叫好三次。忽然间，妙戈却把剑架在了脖子上，一转身就倒在了地，一代美人就此谢世于初春的夜晚。
   项羽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跨步而上抱起血流不止的妙戈狼嚎的大哭道：“天哪！我的妙戈哪！你为什么要死？你死了我可怎么办？”钟离昧听到项羽的哭声即刻跑入帐内，一看才知道妙戈自刎身亡。项羽又向钟离昧哭诉道：“兄弟啊！我的妙戈死了，死了！我以后可怎么活哪？”项羽抱着妙戈的尸体一晚上不松手，早上钟离昧趁项羽睡着了，偷偷把妙戈的尸体抱走了。葬在了九里山的一峦翠间，还命令士兵刻上了碑文，直塑起一石碑。
    快到中午时项羽醒了，却发现妙戈不见了！责问道：“钟离昧，你把我的妙戈藏到哪里去了？求求你把她还给我？”钟离昧怒道：“项羽，你醒醒吧！醒醒吧！妙戈她死啦！死啦！她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我把她葬在了九里山峰上。”就这样，钟离昧把项羽带到了妙戈的坟前，霸王点燃了三烛香送妙戈最后一程，愿她到了天堂的那边过得幸福。
   妙戈去世的消息传到了汉营，可笑的是刘邦竟然当场狼嚎地大哭起来了。可把吕雉气倒了，吕雉怒吼道：“刘邦，你这神精病！项羽丧妻你哭什么？”这话刚落音，吕雉又闹了起来，刘邦跋腿就跑。
    刚祭拜完妙戈，韩信、英布、彭越等人却往九里山杀来了，一点都不念旧情，竟然全是些落井下石的家伙。项羽可气了，让钟离昧率军先走，自己却亲自留下垫后。谁敢与霸王一较高下？那可是活得不耐烦了。妙戈去世后他可没有后顾之忧，上阵杀敌变得更加的强悍。四方联盟军上百战将也奈何不了一个项羽，全被一青偃长刀处置于马下丢了性命。项羽一声大吼：“还有谁敢与我较量？你们还是全部一起上吧！”百万大军大又能如何？项羽一青偃长刀搅得整个阵营天翻地覆。项羽哈哈大笑道：“如果你们还不敢上，本王可不奉陪了。”这话刚落下，项羽就马不停蹄的杀出重围，一路狂奔于乌江方向去了。
    刘邦急道：“子房、齐王，没有想到这项羽如此利害，这百万大军都奈何不了项羽这一人一骑，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哪？”韩信哈哈大笑道：“汉王莫急，项羽虽骁勇，但他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在通往乌江的路上早已埋伏下了三万弓箭手，量他也插翅难飞了。”
     天意如此，岂人力所能为之？钟离昧八千骑全中计而亡。更倒霉的是，乌驹宝马深陷泥潭万箭穿心而死，项羽也连中三箭身受重伤。项羽与钟离昧逃至乌江遇上一老翁，他正急忙划船过来问道：“请问谁是霸王项羽？”项羽答道：“在下正是，请问你又是何人？”老翁急道：“我是乌江亭长，霸王快快上船，眼下燃眉之急不宜多说，一切回到江东再作打算。”霸王即刻把钟离昧推上了船，自己却站在了江面不动弹，命令道：“快快划船离去。”亭长、钟离昧停下喊道：“霸王，快上船哪！你怎么不上船？韩信马上就要杀过来了。”项羽哈哈大笑道：“我项羽英雄盖世七载有余，从未吃过如此大的败仗，这是天要我亡我又能如何？我已无颜回去面对江东父老了。如今妙戈已去，乌驹宝马已死，我了无牵挂。钟离昧，你快走......快走........”   钟离昧想跳下船随项羽一起死，但项羽疯狂地怒道：“钟离昧，如果你再不走，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钟离昧狼嚎的大哭，只能依依不舍地挥手而去。
     韩信紧迫杀至乌冮，给项羽又射去了一箭穿心。天空中忽然雷电交加，卷起一阵狂风，下起了倾盆大雨。紧接着，项羽把佩剑架在了脖子上，一个转身就倒在了乌江之上。江面上的水全染红了，一代绝世战神就此而亡。
     刘邦赶到时，项羽已然而亡。刘邦即刻跑上去，抱住项羽的尸体大哭道：“霸王，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离我而去？我们可是异结金兰的亲兄弟啊！曾有过誓言，虽然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紧接着，刘邦又怒吼道：“韩信，你这个白眼狼，就是你射杀了我的兄弟，你快点还我的兄弟来！”这话刚落音，刘邦即刻把剑架在了脖子上，喊道：“兄弟，你等着，我这就随你一起去了。”张良永远是最聪明的那个人，即刻跑上去抢下了刘邦的剑，安慰道：“汉王，故人已去，节哀顺变吧！你需要活得好好的，才对得起霸王的在天之灵。”
    这出戏只有刘邦、张良心知肚明，所有诸侯都十分疑惑，不停的问心自扪道：“我们不是要檄杀项羽吗？项羽现在死了大家应该高兴才是，为何汉王如此伤心痛绝？”韩信更加的疑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吓得全身发抖着。他不明白自己离死期已然不远了，正要应念蒯通离走时的预言。
    大家问道：“汉王，这项羽的尸首该如何处理？”刘邦答道：“霸王算是盖世英雄，今日离世，我们就让他落叶归根。一切按照王的礼仪下葬西楚，不得麻糊。”
      刘邦率百万联盟军亲自送项羽的尸首回楚国，韩信倒成了里外不是人。楚国的百姓都说刘邦大仁大义，韩信却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葬礼上，刘邦允许所有楚国百姓祭拜霸王的英灵。韩信站在灵柩的一旁，每一位楚国百姓看见韩信都黑着个脸，有的直接就往韩信身上吐口水。韩信大街都不敢去，楚国的百姓只要看见韩信就扔青菜，一时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韩信很烦躁，经常自言自语道：“或许蒯通说的是对的，但愿不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