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力量》第三回

杨秀清

《泼猴童年》
    我越长越大了，整天都是蹦蹦跳跳，在院子里东窜西跑的。爸爸把我带去村里看了几场电影，电影里的娥眉剑侠、少林武僧的精彩画面总是在我的小脑袋里忽隐忽现，回到家后我倒成了全家人唯一的小飞侠。
  家里没有小飞侠的武器，爸爸妈妈没注意时，我拿把镰刀到后山砍了一根蓼竹，真险哪！竹子倒下来的时候差点把头都砸破了。我把竹子砍成了一小段一小段，花了半天时间，做了好多武器；有少林长棍、武当宝刀、娥眉宝剑，够一年用的了。我这是要干吗？有了武术精神，在院子里练起了武术技法，要当小飞侠。更搞笑的是，还得把姐姐们，还有我叔叔那个儿子我弟弟一起拉到院子里日夜操练，像是要当武林盟主。
   越玩越来劲，天天练来练去觉得没什么意思，得主持一场比武。我跟姐姐们要动手了，我想做英雄，当武林盟主。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叫姐姐们、弟弟一起上，我想进行一次大较量。我喜欢用少林长棍，最向往的就是少林功夫，那可厉害了。我先是给弟弟敲了一棍子，头很快就肿起个大包，姐姐又给我来一剑，这脚一刺就出血了。电影里最多报仇的故事，我可不甘示弱，带伤上阵，又给姐来了一棍子，一烛香的功夫，大家都头破血流了。
    院子里哭声响成了一片，这些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这是在玩命哪！还好妈妈回来了，听到小孩子的哭声赶紧往家里跑。刚进院子就发现我们全受伤了，急得不得了，赶紧找草药和布块做了简单的包扎。我哭道：“我们都成了伤员，想做英雄就一定有牺牲！下次我们再继续比，一定要选出武林盟主。”
    妈妈先是忍不住笑了一声，紧接着又转笑为怒，把所有武器都没收了。武林盟主、小飞侠做不成了，我很生气，大闹道：“妈妈，妈妈，你还我武器，我要当小飞侠和武林盟主。”妈妈二话没说，赶紧把我做的武器全废了，以免下次再伤人。
   我们第一次受到了妈妈的严厉处罚，妈妈怒道：“玩这个会伤人，你们都在犯错，犯错了就得接受处罚。”我跟姐姐们都被罚站了，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个小时。姐姐们的中午饭可别想吃了，我也要断奶一歺了。
    不一会儿，叔母也回来了，看到弟弟受伤火气可大了。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头怎么破了？”我当时六岁半了，弟弟比我小几个月，大人问话都能听懂。弟弟答道：“是哥他，他说今天必须选出武林盟主，给我敲了一棍子，这头就出血了。妈妈，武器全被伯母没收了，武林盟主选不出来了，弟弟边说边哭。”
    真害人不浅，叔母要发镖了，她竟然跟妈妈吵架，说妈妈没有把我管好，把弟弟的头都打破了。妈妈没怎么吭声，毕竟是我把弟弟的头打破了。妈妈回应道：“都是孩子，太过顽皮不懂事！我也是刚回来，回到家时他们全都受伤了，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叔母还是不甘心，妈妈不在家时又找我问个究竟。叔母问道：“秀清，你怎么把弟弟的头都打破啊？”我答道：“我没有，是弟弟说要做小飞侠，要选出武林盟主。要当英雄就会有牺牲，现在好啦！武器全被我妈妈没收了。唉！这小飞侠、武林盟主都当不成了。”叔母先是忍不住笑了，后来又怒道：“你们这是在玩命啊！没收得好，以后不许玩了，否则我会扭你屁股。”我最怕就是扭屁股了，只能低头认错了。
     七岁时，我变得更加的顽皮了，家里干农活轮不到俺，除了睡懒觉就是跟弟弟一起出去玩耍。干的都是些不讨人喜欢的事，那都是些童年旧事，实在是坏透了。总之，三公里内没有人喜欢我们，不是摘别人家南瓜就是挖别人家红薯，还经常把别人家小孩弄哭。别人看见我们都黑着个脸，没办法，天生就是一泼猴。
    我们喜欢玩游戏，玩礼上往来、好酒好菜招待走亲戚的那种。山坑里的泉水成了招待客人的美酒，搞些花花草草、摘两个南瓜切得细细的成了招待客人的美味佳肴。想象力还挺丰富，但不是真吃真喝，夹在嘴巴前做做样子，最主要是玩得开心。
    这可不行，两个南瓜够邻居家炒着吃几歺，就这样被我们毫无理由的破废了。邻居家阿姨正赶集回来，一看当场就发火了。阿姨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光了，我们跋腿就跑。阿姨后面紧追着，我们前面拼命的跑，还好没被逮住。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当时还没吃晚饭，阿姨就来到了我们家。刚进门就大喊大叫，妈妈知道肯定是我又做坏事了，爸爸也有同感。那阿姨怒吼道：“你看你们家生的什么儿子？真害人不浅，两个南瓜都快红了，这么缺德就给我摘来玩掉了。”看上去那阿姨有些怒火，还有一点伤心难过！毕竟家里条件不好，在那个年代吃饭都成问题。
      爸爸眼睛凶得狠，像是老虎要吃人。妈妈二话没说，直接扭我屁股，我哇啦一声就哭了。我当时有点恨那位阿姨，怎么能这样？害我被妈妈扭屁股。爸爸妈妈又赶紧给阿姨道歉，并且主动要求赔偿阿姨两个南瓜。阿姨总算松了口气，很快就离开了。
    小时候不怕天不怕地，还喜欢爬高和吓人。一般都是在太阳下山天快黑的时候，看到有人来就预先爬到竹尾上，等别人走到眼前时就滑啦一声滑下来。别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吓得跳了起来，魂都差点吓破，给我训斥一顿就走了。
  深秋后的一晚上，大概十九点左右，太阳早就下山了，我发现不远处有一叔叔往这边走来。我当时就暗自笑道：“能把这叔叔吓到就是我的本事。 ”
     为了吓到叔叔我做了不少准备工作，首先把两个口袋装满了泥纱，预先爬上了竹尾。竹叶很深，地面上根本看不见竹子上有人。我暗自笑道：“叔叔啊！今天算你倒霉，我得吓破你的胆。”
     叔叔走到跟前了，我先在口袋里掏出了第一把泥沙洒落在叔叔的头上。叔叔摸了摸头，感到有些疑惑，怎么会有人洒泥沙到他的头上？他似乎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他仰头望了望，什么也没有看见。情况不妙，叔叔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只站着不动。我又掏一把泥沙洒落下去，叔叔还是没什么反应，依旧仰头望了望，什么也看不见。
    这可不行，我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得釆取最后的措施，片刻之间一个黑影从竹尾上直间滑落下来，我还阴阳怪气的喊道：“叔叔，阴曹地府鬼史我来了。”刚落地，蹦的一声巨响！叔叔紧张得连后退三步，跳了起来，吓出一声冷汗。叔叔气喘吁吁的，半天才反应过来，大怒道：“你....你.....你这泼皮小鬼，魂都被你吓掉了，我告诉你妈妈教训你。”
   看到叔叔魂飞魄散的那子，我可高兴了！总算是大功告成，吓到了叔叔。担心叔叔要教训我，跋腿就往家里跑。算是坏透了，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看到我都走开点，我什么也不懂，只要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