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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阅读:《不懂意象的诗人,都是大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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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2 11:21:5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生活圈制作
编者按:
       鹰之先生的大作《不懂意象的诗人,都是大老粗》是一篇十分值得阅读与借鉴的好文章。该文由本站特约作家(诗人)易生诗梦老师推荐,现将易生诗梦老师为这篇文章撰写的《读后感》和鹰之先生的原作一并在本网站转发,供远山热爱现代诗歌创作的文友们赏阅。同时也欢迎各位文友能够见仁见智,踊跃谈谈自己的看法与体会。



                     读鹰之的《不懂意象的诗人,都是大老粗》
                                                                文/易生诗梦

鹰之先生好!
       这是第二次读你的诗论。如果没有对诗的深挚的爱,如果没有深厚的诗学素养,如果没有直面诗坛的勇气,如果没有敢说真话的胆魄,这样的文章是写不出来的。
       意象,是诗的呈现方式,是生活与诗、心灵与诗的桥梁,是诗歌产生美的机制。你看到诗坛已经没有了诗的这种呈现方式,没有了诗的这个桥梁和机制,看到了诗的审美特质被渐次异化,你站出来发声,这是为诗的繁荣昌盛的呐喊!
       面对诗歌呈现方式的全面沦陷,随笔式散文和口水分行的猖獗,你着急。你看到诗坛高官们通过发表、评奖等等公权力的诱惑与误导,把诗歌引到邪路,引向岐图(途),你难受,你抗争。这是诗歌良心的大胆展露!
      国家的诗歌资源,已经成为一些诗坛权贵们的私器。它们用公权的影响力和年轻一代对诗的无知,不仅仅谋取私利,而且罪恶地把诗一步步拖向深渊,异变成随笔式的散文,口水式的伪诗,让诗失去与散文式随笔的界限,失去诗的特质。手握公权力的那些诗坛权贵们,是毁灭诗的罪魁祸首。你敢于撕去他们周吴郑王的面纱,让人看清这个小圈子里的龌龊与卑劣。这是一个诗人使命的体现!
       我为你点赞,我向你致敬!
                                                2019.10.1.


             《不懂意象的诗人,都是大老粗!》
                                    原创: 鹰之 《鹰之论诗》



       意象于诗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小学生在学习数学中学到了乘法和除法,不懂意象还写诗,就是个只会加减不会乘除的大笨鸟。别人算100个1是多少,只需一道1x100的算式就够了,而他却要1+1+1+1……的加个没完,所以,速度和频率都消失了,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随笔。
       诗歌被称作诗歌艺术的核心主要是两点,其一,过程的形象化和戏剧化,其二,整体的隐喻性和映照性,而这两点都需要意象来完成。前者是一首诗过程中最闪光的部分,类似在沙粒中闪烁的金星,意象的生动形象让读者在阅读中获得赏心悦目的审美愉悦,从而陶醉其中欲罢不能,诗歌这门艺术便得以口口相传。后者决定着每一首诗都是一个事象,“象”的映照性和反射性,让诗歌的小身体产生以小博大四两拔千斤的神奇效果,具有用一盏灯的光芒装满整个房间的大智慧,这样诗歌才具有了与庞然大物般的长篇小说和戏剧得以并列的资格。
       遗憾的是,自从朦胧诗之后,意象逐渐从中国名家诗歌中消失了,西川成了最后一个懂意象的大家,于坚成了最后一个强调整体隐喻性的名人,从此,诗歌的普通读者便消失殆尽,成了诗人写,诗人看的怪胎。其实,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诗歌过程不美了,不生动形象了,读者读着味同嚼蜡,还会继续像对待朦胧诗那样趋之若鹜吗?诗歌的整体隐喻性消失了,便意味着诗人干预现实生活的能力消失了,这样它对读者便没什么用处了,你会去读对你没用的东西吗?
       婆婆妈妈的叙述取代意象是西方诗歌惹的祸吗?当然不是,西方的叙述是为说理服务的,叙述于理性是非那样不可的,非此不能获得意味,但对于以抒情为主基调的中国诗而言,叙述只是用杀牛的刀宰了一只鸡罢了。中国诗真正要向西方学习的并非什么叙述,而是说理诗的叙事性,这样“理”就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呈现出来的。而且,即便西方的叙述诗也从未放弃过意象,只不过由传统的A像B,A是B悄然转化为更幽微的A+B=C,或AXB=D,用一种物象关系的暗示取代了主观判决,意象“B”被深度意象“C”和“D”取代了。只可惜,因为我们百分之九十九的中国教授专家不懂意象,我们的教科书分不清意象,我们又没有同西方大诗人同等级的翻译大家,这一切便被轻易忽略了,一个个邯郸学步者便把现代诗歌模仿成了形似神不似的赝品。
       忽略意象的结局是什么?于学院派意味着晦涩,因为意象的形象化被抽象词语取代了,抽象是造成晦涩的主要原因,于“日常派”则意味着随笔化写作,和随笔散文彻底失去分野。看看当今的主流诗歌生态就知道了,说当今诗坛是一个随笔化的娱乐圈恐怕一点也不夸张,连各大官、民刊物的头条作品都普遍带有随笔化倾向(更不用说内里了),各大诗歌奖项作品也是词语另类的随笔占据主导,各大院校的所谓专家诗人也是随笔化的皮笑肉不笑,而他们所发现的所谓底层红诗人也是随笔化的土包子。真可谓是随笔化的一条龙服务:写随笔的编辑培养着随笔名家,随笔评委炮制着随笔诗歌大奖,写随笔的评论家为随笔红人树碑立传,而只懂随笔的记者(未必会写随笔)四处宣扬着随笔精英的光辉事迹…….
       夸张吗?耸人听闻吗?一点也不夸张,半点也不耸人听闻,你只要随便从当今鲁奖红人中随便抓几个读读便一清二楚,只是我不知道如何给这些不懂意象还写诗的著名诗人命名。无论是土特产诗人,草根诗人,还是圈子、地方保护主义诗人,似乎都不太恰当,因为懂意象是被冠以诗人称号的底线。似乎还是优秀随笔家或优秀诗歌活动家更合适,但人家可能不愿意,那姑且称之为“喷子诗人”吧。
       为了案例更具典型性,我还是从鲁奖诗人中重找一个被严重低估的大诗人点评一下吧:
file:///C:/Users/lenovo1/AppData/Local/Temp/msohtmlclip1/01/clip_image001.gif
      当时看到这个标题就想笑,一个曾先后获得过中国年度诗歌奖(2002)、人民文学奖(2004)、十月年度诗歌奖(2011),第12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诗人奖(2013),首届中国屈原诗歌奖金奖(2014),第六届湖北文学奖(2014),第九届屈原文艺奖(2014)的著名诗人,还被严重低估,那可咋办呀。中国诗歌娱乐圈总是不乏娱乐精神,总是想方设法把土地爷摆到雷神位置上,还说没办法,您老先将就下吧,等如来佛退休了咱再说。诸如余秀华是中国狄金森,张xx能获诺奖等等就如典型的幽默案例,而今连张大诗人鲁奖也获得了,要是还被低估,只好再设立一个“中国上帝奖”了。

◎《高原上的野花》
作者:张执浩

我愿意为任何人生养如此众多的小美女
我愿意将我的祖国搬迁到
这里,在这里,我愿意
做一个永不愤世嫉俗的人
像那条来历不明的小溪
我愿意终日涕泪横流,以此表达
我真的愿意
做一个披头散发的老父亲

点评:而今,这个烂诗还在频繁被刷屏,这些始作俑者大概认为中国人都不识数:
我愿意为任何人生养如此众多的小美女

如果一个女人说,我愿意为任何人生孩子,可理解为是一种奉献精神,因为她要付出十月怀胎之苦,千日哺乳之恩,一个男人要为任何人生孩子意味着什么?几分钟的雨露滋润之累?那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那是人家女人愿不愿意的问题,所以,典型的哗众取宠之句。有人说,这个小野花孩子只是象征的,既然是象征的,那又何必强调“生养”二字呢?既然强调了“生养”二字,作者只能隐居幕后忽略性别,变成中性的非男非女,但结尾还又强调了一遍性别——“老父亲”,这首诗不就被作者自己的杀猪刀捅死了吗?
我愿意将我的祖国搬迁到
这里,
又是哗众取宠之笔,这是口语诗人的惯用伎俩,动辄拿“祖国”说事,目的还是吸引眼球,很明显是受了苏浅《尼加拉瀑布》的影响:
《尼亚加拉瀑布》
当然它是身体外的
也是边境外的
当我试图赞美,我赞美的是五十米落差的水晶
它既不是美国,也不是加拿大的
如果我热爱,它就是祖国
如果我忧伤
它就是全部的泪水

尽管苏诗明显好于这首诗,但这两个强调“祖国”都是弄巧成拙之举,诗人本就是自然之子,当你直面现实融入其中的时候,作者的发言已经变成整个人类在发言,你爱大自然,你爱人类,祖国难道不在其中吗?当你强调“祖国”一词的时候,并不一定体现出你有多爱国,恰恰相反,首先证明的是四个字:“祖国没有”,这究竟是对祖国的“爱”还是“怨”呢?不是画蛇添足是什么?

我愿意终日涕泪横流,以此表达
我真的愿意
做一个披头散发的老父亲

       无病呻吟之句,看见美好的事物而感动得流泪,这是人的天性,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你强调你愿意的时候,这个眼泪便不是情不自禁的了,反而不值钱了。你再强调“终日”的时候,你变成一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骗子了,因为,情不自禁的流泪是爱,但一个终日故意流泪的父亲,能算作是对女儿的爱吗?在此把一条小溪比喻成野花旁整天哭鼻子的父亲并不妥切,因为“流泪”并不是父爱的一种主要行为,甚至不是一种行为,而是行为反应出来的现象。
       总体而言,这就是一首“喷子”诗,没有思,看见美好而感动是人的本能,但仅于此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感慨,还构不成诗,否则天下人皆是诗人。这首诗不是没意象,而是自相矛盾的语境让意象构不成意象,形同没意象。
       下面再找个张大诗人作为评委评选出来的十万元大奖诗作为案列,来证明下意象选取的重要性:
       胸前佩戴鲁迅文学奖获奖者的评委张执浩表示,把年度大奖授予康雪是正确的决定。她代表当代中国诗坛蓬勃向上的朝气,对语言的把握很到位,既有细腻的一面,也存在淳朴的诚恳,非常能打动人。(摘自网络)

◎《在泸沽湖  》 /康雪
.
好的爱情,没什么道理可讲
就是一个天真的人
遇见另一个天真的人。
春天尚未到来,尼赛村还有着大片
裸露的土地
我们站在几头灰蒙蒙的猪中间
看它们埋头拱土
为什么要拱土?
当我们也撅着屁股凑近这些泥土
嫩芽的气味甜甜地扑过来
好的爱情都是这样
两人中至少有一个被什么冲昏了头。

点评:这首大奖诗如果我来写评语,可能与张大诗人的截然相反,我只能说她对语言的把握很是糟糕,咬文嚼字的功夫很差,老是自己扇自己的嘴巴,但事象选取很典型生动,有朽木产耳,地窖生鱼的妙用。为什么语言很糟糕?因为自己把自己杀死了:

好的爱情,没什么道理可讲
就是一个天真的人
遇见另一个天真的人。
好的爱情都是这样
两人中至少有一个被什么冲昏了头。

       前三句是玄机是哲理,还不错,是说恋爱双方必须同时天真,同时被什么冲昏头,否则就不是对等的,“同时”是必须,是非那样不可。但结尾又说,必须至少一个人被什么冲昏头,这两个人一个清醒一个昏头还叫爱情吗?所有的爱情骗子,不都是一个清醒的在玩弄一个昏头的吗?因此,对仅有的两个人而言,这个“至少”是不存在的,前面罗列一大堆全部作废了,诗没了。很明显这句只是老百姓街头的俚语或疙瘩话,入诗还是不够严谨的,与开篇的寓意设定不在同一语境中,这个“至少”像把杀猪刀给自己捅死了。
       那么,为什么说她事象选取生动形象呢?可能真正令张评委感动的不是这首诗的语言,而是两个小情侣夹在几头猪中间,津津有味地看它们拱土这件事,这件事便是“事象”,让这首诗产生了意外性和戏剧化,意外性和戏剧化便是诗性。是啊,人人都厌恶的猪拱土,怎么让这对小男女趋之若鹜呢?因为他们同时被爱情冲昏了头。
       为了防止让读者误以为笔者故意选取作者不好的诗加以批评,那就从张大诗人新近某刊发表的头题作品中按顺序选10个点评下:

◎《反刍的人》

埋在米糠里的鸡蛋
封在坛子里的猪油
挂在屋梁上的腊肉
晾在簸箕上的薯干
摊在筛子里的腌鱼
倒扣在腌菜坛中的辣椒
堆放在火塘角落的花生
藏在竹林地窖里的红薯
悬在树丫上的丝瓜和葫芦
沉睡在草丛中的老南瓜
——哦,十根指头
已经不够用了
第十一根是香烟
供你在饭后反刍
第十二根是铁钉
好多年前就被钉在了墙上
好多年前它就已经生锈了
当它什么都不挂的时候
它连锈迹也挂不住

点评:虽说是民以食为天,但也不能一天到晚只想着那点吃的,那样跟一只田鼠区别何在呢?这难道就是新时代农民的新形象吗?既无意象又无隐喻性,无论算诗歌还是随笔都没啥大意思。更糟糕的是结尾,还是莫名其妙的画蛇添足,那个钉子什么也不挂,不就在挂着锈吗?难不成你闲的没事去天天打磨一下?愁人。

◎《催咚催》

打过菜籽的梿枷又打在了麦穗上
捅过猪的刀早晚会插进
牛的喉咙——牛拉着石磙
一遍遍在禾场上走——
闪亮的刀尖必须用血蒙住
而我们被尘埃蒙住了
快活的泥水从腮帮上滚下来
被大地稳稳接住
死亡是一把巨大的扇子
扇得越快风却越小
我蜷缩在星光下
听见扇子从你手上滑落
看见又多活了一天的牛
在黑暗中眨动着
妩媚的长睫毛

点评: 结尾的三句是唯一亮点,有杀伤力,只是闹不清整首诗他是在同情牛,还是在批判农民,让两者出场的语境都不够典型。“快活的泥水从腮帮上滚下来”算是反讽呢?还玩俏皮?鬼知道。
死亡是一把巨大的扇子
扇得越快风却越小
唯一的一个意象还是屁话,无论把什么比作扇子,都是扇得越快风越大,这是扇子的本性,很明显,他想表达的“死得越快,痛苦越小”,选错了意象。

◎ 《重返旷野》

落满麻雀的树枝背后
北风在蓄力
落满麻雀的草垛上
太阳走过,无声无息
父亲用棍棒轮换抽打着肩膀
落满灰尘的公路尽头
北风醒了
麻雀往南飞
我在麻雀腾空后的树枝上
留下过人猿的记忆
我用父亲留下的棍棒
四处戳捣,漫无目的
太阳昏昏欲睡的时候
我依然保持着少年特有的警醒

点评:这个不痛不痒的小随笔也不具有任何诗性,唯一的小聪明是把他小时候的爬上爬下比作“人猿”,麻雀本就与季节没关系,它是狗不嫌家贫的那种“家雀”,拿它说事也没啥大意思。

◎ 《泡木耳》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木耳
你没有见过
每当我把它们浸泡在水里时
我们同时心满意足的样子
像刚从梦中醒来伸伸懒腰
侧身望着窗外
昨晚又下过雨了
现在雨过天晴
木耳趴在湿漉漉的枝桠上
静静地聆听水滴
落在腐叶上的声音
你不知道我也曾这样
沉浸在遗世的欢乐中
以为我们都能像木耳这样
逆来顺受,生生不息
以为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
是我热泪盈眶地抱着熟睡的你
却终于忍不住
落在你脸上的泪滴声

点评:首先,木耳对于“逆来顺受”这个词而言,根本不具有典型性,这令主题打折了。前半首写木耳的憨态可掬,是一首返璞归真的智性诗,木耳这个意象生动传神,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后半首是一首感情浓烈的抒情诗,木耳这个意象承担不起。

◎  《树叶走路的声音》

树叶在空中走动时
你不一定留心过
嫩绿是一步
枯黄是另外一步
你在树下来回奔波
直到一片叶子落下来
一树落叶在秋风中形成旋涡
你抬头时看见
天空已经发生了变化
从前长满树叶的枝桠上
落满了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鸟
到了晚上,凌晨时分
大地上全是树叶的走动声
它们从树下跑到墙根下
它们集合又分散
多么像走投无路的人
走着走着
就消逝在了道路尽头

点评:无论一叶知秋,还是落叶归根,还是秋风扫落叶,都是前人嚼了千万次的馒头,但陈词滥调写出新意也行,只可惜连陈词滥调的水平也没达到,它教给人的不是热爱生命,缅怀理想,而是绝望。

◎《鸡冠颂》

我喜欢看血红的鸡冠
锯齿一样长在公鸡的头顶
夕阳西下的时候
透过它就能看见
冬日里
雪地上
鸡群零散的爪痕
一只公鸡来回走在爪痕之上
拍打翅膀,警觉地
张望着
踢毽子的我们
河对岸的人也与我们一样
在忙腊月的事情
河对岸的公鸡打鸣了
这是庄严的时刻——
所有的鸡都往鸡笼附近归拢
唯有公鸡独自站在夜幕中
对着河水流逝的方向
鸣叫起来
我在公鸡的叫唤声中
进屋,拉上门闩
在火塘边坐下
周围都是黑夜
我喜欢那个坐立不安的人
墙壁上有他的身影
雪地上有他身体的凹痕

点评:这个是纯粹胡诌,诗歌与小说的使命不同,诗歌的抒情性限制它必须为普遍性负责,而小说的职能是揭示,不为普遍性性负责,甚至还会有意截取矛盾的特殊性作为例证。公鸡在傍晚一打鸣,母鸡便回巢,不具有普遍性,因为一万只公鸡有九千九百九十只没这个本事和义务,它最主要的精气神还是靠司晨来体现的,因此谈不上任何抒情性。

◎《最遥远的雪》

想起雪后的那些晚上
天空清凉,还有星星
我能看到你家的屋顶
以及屋后黛色的竹林
半夜里旷野上传来
树枝脆断的声响
有人踏雪归来,含着痰
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阳光刺眼,看不清
雪人明晃晃的表情
只有胡萝卜是橙黄的
只有桃核做的眼睛圆睁着
我们走在结冰的塘面上
身前身后都是冰面的炸裂声
想起你至今没有上岸
最后的雪积在人去屋空的檐下
每天静静地化一点
我忍不住朝天边探了探身体

点评:前面铺陈了一大堆没用的废话,原来是为了结尾那几句缅怀,那就去读读张枣的《镜中》吧,看看这种诗究竟该怎么写,唉。

◎ 《停止生长的脚》

我穿41码的鞋子
40码找过我
42码找不到我
我穿我妻子给我买的鞋子
好像只有她知道
什么样式适合我的脚
我穿皮鞋,运动鞋
几乎从不穿凉鞋
走在你也走过的路上
只有当我赤脚时
我走的路才是我自己的路
我不穿鞋的时候我的脚
在回望那条路
我不穿鞋的时候那条路上
有我深深浅浅的脚模
我的拇指总爱那样翘着
当它往下抠时
我一定正陷在泥泞中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赤脚走路了
我最后一次在岩子河里洗脚
是在哪一年的隆冬?
那一年我的脚已经停止了生长
我母亲还活着
我记得她把我的鞋样夹在了
一摞废弃的高考复习资料中
此后只有指甲在生长
只有鞋子在重复着脚的形状

点评:唉,这又是什么?随笔?日记?我看倒像你那双脚丢了的裹脚布。

◎《有一次》

有一次我决定
自己动手缝一枚纽扣
打开针线盒
找到了针和线
我来到窗边找到了
线头,和针孔
我一次次调换针线的角度
以为自己不会认输
有一次我决定
不再帮妈妈穿针了
我厌倦了需要她照顾的生活
我以为我已经赢得了生活
再也用不着为一枚
掉落的纽扣发愁
有一次我衬衣上的第三颗纽扣掉了
我拿着纽扣在书桌上转动
母亲在桌前的相框里微笑
她以为我永远不会服输

点评:这又算什么?小学生作文吗?原来裹脚布还有姊妹篇?

◎  《更好的人》

晨起熬粥的人在鸟鸣声中
喝下粥,他清楚地听见
送奶工把手伸进了奶箱盒
晨起看日出的人在山顶的浓雾里
眺望浓雾,哦浓雾
晨起讨生活,终究还是晚了
更好的生活已经名花有主
更多的人像我一样
在梦里艰难地挪动
更好的人配得上这样的
一天——既新鲜又世俗
他将在碌碌无为中享用
身体里塞满了懊恼与满足
他配得上这样的白日梦
谁也不会去打搅他
他也不会去说服谁

点评:这个黏黏糊糊说不清道不明的随笔也是满头雾水,难不成那些早起讨生活的人赶不上看风景的人好?还是喝牛奶的比喝稀饭的人更好?这是有丝毫诗歌天分之诗人的表达吗?唉!看到这样的头题诗,想骂人。

       算了,还是不点评下去了,我想大家应该看明白扔掉意象的所谓大诗人是什么样子了吧,这根本不是好诗人、坏诗人的问题,而是这个大诗人究竟写没写过诗的问题,天分、基本功、思想都不具备的诗人,能算大诗人吗?我们的编辑和评委是该重新定位一下什么是诗歌了。
       快二十年了,我一直期待着中国诗能够物极必反的那个时刻到来,而今圈子化发表,圈子化评奖已经到了堂而皇之将随笔当诗歌的程度,铺天盖地都是诗歌活动家的呐喊,算不算到了极端时刻?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批评这些劣诗并非因有什么人是我私敌,恰恰相反,我始终是一个圈子外的旁观者,不参加任何协会和组织,根本不会同他们竞争任何一个体制内角色,不存在任何利益冲突,除了对诗歌的爱,无其他任何理由。我更非为了批评名家出名,事实上我从未拿什么中国的大奖诗人当回事,我内心深处也从未跟他们比照过,沃尔科特,默温,特朗斯特罗姆才是我真正印证的对象。靠批评“喷子”诗人出名,如同抢夺一个三岁孩童手里的玩具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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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2 11:38:0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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