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英雄守岁，紫云飘进白云》

w长婴

                                            《不为英雄守岁，紫云飘进白云 》
                                                      作者：长婴




    大西北的夜空，是那样广袤无垠，万里无云，清澈见顶，透视着天上的繁星又大又亮，抬头望去，天空好似用水洗过了一样的湛蓝、洁净透明，颗颗星星似乎都能数的清。
    已是夜里两点了,紫云接过大夜班,提着马灯,沿着每间儿科病房,巡回查看一轮,未发现有高烧、烦噪、哭闹的患儿。
    二号和五号病房，有两个患儿仍在正常输液，估计得一个多小时后才能滴完，其他每个病房的孩子，都安静地躺在妈妈怀里。
紫云回到护士站，她放下马灯,坐在护士台前，长长地舒了口气。一会儿，她又转过身，对着身后挂在墙角边的穿衣镜，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和淡淡的容貌，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她又转回身坐下来，在接班报告上，记录下她刚才巡查各儿科病房的这一切。片刻，紫云她又翻开医生的值班表,看看今晚值班的人是谁，并确定是哪位医生。
   紫云，护校毕业，在这家医院已经工作五个年头了，那会儿她在学校也算是一朵校花，追求她的男生，据她自己说不下一个排。但在现实生活中，她给人们的第一影响是，感觉她并不是多么漂亮，冬瓜脸，下巴上一颗歪斜的黑痣，足有一毫米大小。额头上和鼻颊两旁，三片青春美丽豆，提示她，体内的女性荷尔蒙，已达到极高的浓度了。因此说，她并不显得十分好看，不过她人长的较为丰满，皮肤白晰，美女是算不上，但人们常说，一白遮三丑吗。
   一年前，紫云和一位军人结了婚,新婚密月未过完,丈夫就接到他所在部队的紧急通知,丈夫难分难舍地离开了她。
丈夫走后的一段日子，紫云她念夫心切，不思茶饭，为此还瘦了好几斤呢。
   如今，丈夫在我国云南老山前线，正与越南军队欲血奋战，是生是死，没有一点消息。
   紫云丈夫是一名炮兵营的营长,英俊、帅气，别看他是位能打善拼的威武军官，但对妻子格外温柔、体贴，短暂的新婚生活，使她倍感幸福、甜蜜。
自从紫云丈夫走后半年多,因战事需要，简单地来过几封信和两份电报外,再杳无音信。她看到同事们刚结婚，小倆口花前月下,唧唧我我，甜甜蜜蜜，脑海不禁思绪万千，思前想后,不免心中升起几分对丈夫的思念,但又几分惆怅。要不是母亲的干预,她就和一名农业技术员结了婚，现在孩子可能都几岁了。
今晚值夜班的是白云医生。
   白云是一名儿科老医生,山医毕业后,已在这家医院工作十几个年头了,虽然已是四十出头了，但看起来很有一股子成熟男人的魅力，象是给女人们一种有力、稳健的安全感。因他医学基础理论扎实，儿科临床经念丰富,院方还经常请他为年轻医生和护士们做各种考前辅导,同时也赢得了不少年轻同事们对他的尊敬。
   白云老婆是本院洗衣房一名洗衣工,女儿八岁,儿子五岁了。
   白云不仅是医生,在行政上，他还是一名儿科班的班长,也就算是个儿科主任吧。
   那时医院的条件和环境也不是很好,每到晚上十二点就停了电,停电后，病房照亮，只能由煤油马灯代替。
   紫云写玩接班报告后,提着马灯，沿着长长的过道,从儿科东边直走到西头供应室。
   供应室过道外面有两个门墩,离门墩不远，就是个太平间，因夜深寂静和天上的星星睁着大眼看着她，紫云感觉有些害怕,她将马灯放在门墩上照亮,到离太平间北侧的空地上去解了个小便，将马灯仍留在门墩上,这样，就给人一种错觉,她人仍在外面。然后，自己却悄悄从医院病房中间的横过道，再进到儿科病房里来。
   紫云翻看今晚值班是白云医生，就迅速处理完本班所需要用药准备，也顾不得自己这军嫂的身份，体内燥动的荷尔蒙，迫使着她再次走向儿科医生值班室。
   一般护士大夜班，五、六天就得轮换一次,而紫云每逢夜班,只要是白云医生值班,她必定得去和他风雨鱼欢鬼混一阵子，以解体内躁动的荷尔蒙因子。
紫云下小夜班时,一般就是夜里两点左右,交玩小夜班,要是白医生值班没有急诊不忙，她也会主动去儿科医生值班室和他睡上一觉，这也算是对自己体内躁动的荷尔蒙的一个交代吧。
   这个交代，也是紫云和白云他们俩秘密定下来的规定。
   七月中旬的一天,天干物躁，小汪医生主管的一名急性、中毒性细菌性痢疾患儿,经过抢救，病情处于平稳，他因天热睡不着，也是为了对患儿负责，对于下午刚好一点的患儿还是不放心,夜里两点多钟想再去看看。于是来到儿科医生值班室去取自己的工作衣，他为了不影响值班医生的休息,便悄悄地用钥匙把值班室门打开。他一开门眼前的一幕，就把小汪医生吓傻了,紫云赤裸裸地躺在赤条条白云医生怀里,俩人还呼呼大睡着呢，有人开门，他们根本就没醒。
   片刻,小汪医生才回过神来,叹息地摇了摇头，心想，“哎,”他们实在是太累了,不打叫了，就让她们睡吧,工作衣也没有敢进去拿，便悄悄地拉上了值班室门。
    医生和护士的工作非常辛苦,尤其是儿科医生、护士。每天要面对众多哭闹、烦躁，高烧不退的患儿，和心急如焚的家长。
不理解医生、护士的患儿和家长们,更使他们工作压力大，辛苦有加。所以，在小汪医生看来，她们夜里难得休息一会儿，便“理解”地悄悄退了出去。
   今晚紫云的这一行动,早就被躲在东头厕所里五名年轻儿科医生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为了对紫云丈夫——那位英雄军人负责，和一个打抱不平，半年前，就想要教训教训这对露水鸳鸯，还白于那位英雄军人。
   因为白云医生他姓白，在行政上他是儿科主任，人也比较专横，他对权利和女人的欲望大的很，一些小年轻背后总叫他“白痴。”
   为了给“白痴”一点颜色看看，他们早就做了多个预案，今晚决定按照第一预定方案进行。待紫云进去大约十分钟左右，就过去把值班室门打开，亲自活捉这对乌龟王八蛋。
   预案由小伍医生拿着儿科值班室的钥匙，在前面开门，后面跟着另外两名医生。为了怕他们跳窗逃脱，窗户外也由两名医生把守。这是他们事先就预定好了的，开门进去后，什么也不说，只是将他们俩的衣服一起抱出来，送到院部院长值班室就算完成了任务。
   这晚真是天高云淡、繁星闪烁，洁白的月儿在空中探出大半个脸，似乎也在为人间此事愤愤不平。
   几个年轻人通过医院病房中间的横过道，悄悄来到儿科医生值班室。
   小伍医生拿钥匙走在最前面，计划是让他打开医生值班室开门，他年龄最小，胆子也最小。
   这时，小伍医生提出一个让大家堂目结舌的想法：“我们这次捉奸，也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支持，包括院领导。如果捉住了他们，搞出了人命来，比如紫云回到护士室，她守着这么多的药服了过量中毒，或老“白痴”寻了短见怎么办？
   再则，紫云丈夫是个营长，营长肯定配有手枪，他知道这件事，回来用枪嘣了紫云，搞出人命官司来，哪该由谁来承担责任？”
   这一问，把气宇高昂的几个小年轻，象一盆凉水泼得从头凉到脚后跟。大家一想，这也到真的是个问题，如果真的出了人命，我们谁来担当起这个重大责任啊。怎么办？几个人一筹莫展。
   有的说：“我们在臭哄哄厕所等了大半夜，就这么不战而弃？这也太对不起那位保卫祖国，正与敌人欲血奋战，也可能流血牺牲的战斗英雄吧。”
   哪怎么办，思前想后，平衡利弊，有人说，“只要他们象抽大烟上了隐，捉住他们机会有的是。”结果，大家还是放弃了这次行动计划。
   每天早上，交接班的晨会，照例由白医生主持，不管他是不是个色魔还是混蛋，但他对待工作，对待患儿还是一丝不苟，精益求精的。所以，他也赢得了不少患儿家长的好评和信任。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晚期，在我国城乡，全面实行计划生育政策，计生部门规定，凡是独生子女因有病住院，患儿家长只要持有医生出具的住院的证明，就算护理假，就算正常出勤，本人奖金工资照发，也不影响年终调级、评奖。因此，白医生就钻了这个政策的空子。
   个别年轻母亲，看到在白医生身上有利可图，为了得到孩子住院证明，多护理几天自己的孩子，主动给他投怀送抱。他偿到这个甜头后，更加肆无忌惮，就把这个权利把得紧紧的。
   不管是那位医生主管的住院的患儿，都没有出具患儿病假证明的权利。只有儿科医生班长，白医生出具的证明才算有效。
   白医生将个人的武断意见报到院里，得到院里认可后，这样就造成了他极大的特权。
   两年来，他先后为二十九名患儿家长，出具了虚假患儿住院证明。有的单位领导，拿着他的病假证明，找到医院门上来了，人家孩子明明在家没有住院，可家长就是持有白医生开的患儿住院证明不上班。为此，医院领导还多次批评过他，但白云并不接受医院领导的好言相告，事情还俞演俞烈。
   因此，他也占了不少年轻少妇的色情便宜呢。这就使得一些医生、护士看不惯，便和他产生了不少矛盾。
   白医生大权独榄，再加上他的工作方式方法不当，对一些医生，尤其是对年轻医生，想说就说，想训就训，训的不对，他也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因而他就得罪了不少的人，使得很多人就讨厌他，总对他不满，但也没有办法。
   紫云是白云的老达档，老情人，对她的政策胜过一般护士，还超越护士长，比如外出学习，开会等，都优于她人。医院组织的各种劳动，也不让她参加，为了避人耳目，他提出关爱革命军人，优待军人家属，所以就堵住了不少人的嘴。
   一天晨会，白医生正在讲话，突然双腿一软，就摊坐在地上，当时把大家吓一跳，七手八脚把他抬到诊断床上，一看他双眼通红，脸色苍白，人们以为他昨晚值班又在抢救一夜病人累的，都劝他注意身体，多加休息。
   后来人们才搞清楚，他是和紫云一夜鱼欢到天亮，没有得到很好休息，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低血糖，所就造成这种局面。
一天上午，紫云在上白班，白云医生上专家门诊，他乘病号少的空挡，就到病房去找紫云 因为紫云有很多患儿的吊针要打，忙的几次没有见上面，因此，白云一上午就往病房跑了四趟才见到她。
   这一切早就被其他医生、护士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有个胆大的护士和他开玩笑说：“哟，白班长，你今天是哪跟神经着了火，一上午就往我们这里跑了几趟，不会是找哪个情人吧？”真不真假不假地把他说了个大红脸，其实这个护士的话里有话。
   那时因没有手机，也无法直接联系，要想和她人达成共识，只有亲自跑去面对才能达成共识。
   白医生的异常举动，不出人们所料，说，看吧，好戏今天又要拉开帷幕了，说不定今天中午就要鸣锣演出呢。
   师医生，是白医生的老对头，起原于上一年医生班班长的调整。按学历，师医生是毕业于上医，也是在这家医院儿科工作了很多年的老医生。
   最近师医生从天津某大医院进修一年才回来，论资历他也不次于白医生，但他性格温和，人缘好，医学基础理论厚实，业务精，责任感强，很得同行们的认可。大家一致推重他当儿科班的班长，去替代这个混蛋、霸道的“白痴”医生。
   但在院务会上，个别和白医生关系较密切的领导认为，师医生当然论业务水平，群众关系，个人道德水准都在白医生之上，但业务能力他倆相当，可他不是党员，不能让一个不是党员的人去当领导，否则不好向上面交代，因此，就否定了师医生当班长。
   从此，白、师两人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眼红、火气冲天。白医生在不同的场合散布，说是师医生不敬业，还要篡夺他的权利，这样就互相加深了矛盾。
   白医生呢，因为他是班长有权，对师医生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他自己屁股有屎不干净，不但不夹着尾巴做人，反而专横跋扈，更引起了众人对他的不满。
   这天中午，白医生吃过午饭，就对老婆说，中午家里孩子闹腾，休息不好，说是到门诊值班室去睡个午觉。而白医生老婆每天洗衣工作也累，人也有些病，身体不太好，对于夫妻生活总是时有时无。
   身强气壮，高胀的雄性激素，使得白医生在夫妻生活方面忍无可忍。他经常不在家睡觉，常去门诊值班室休息，老婆也就习以为常，她虽然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他和某某，某某有不正当关系，但也苦于没有证据，自信了解他，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不会做对不起自己和孩子的事情，这样就对他放任了自流。
   今天上午白医生的异常举动，也引起师医生的关注，他在中午下班前，就将一个血压计悄悄放到儿科门诊值班室里，到时作为取血压计做理由去抓他，如果没有，我是去取血压计的，你也说不出我要干什么，如果抓到现实，荷，那就对不起了啊。
   夏天，大西北的中午阳光直射，一丝风都不见，空气干燥、灼热、烤人。
   中午一点半，白医生准时进了门诊值班室，他立即拉上了窗帘。这个窗帘白天很少有人拉上，只有夜间值班医生才被拉上。他拉上窗帘，在房间里坐卧不安，迫切地等待紫云的到来。
   而紫云这时还在病房忙着，因为中午刚收了一名病情较重，高烧又腹泻，两岁多的患儿，但她也没有忘记白医生和她的约定，她加快执行完这名患儿的医嘱后，便匆匆赶到门诊值班室。
   紫云这些举动，师医生一直看在眼里，大约十几分钟左右，师医生带两名小年轻，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脱掉鞋子，光着赤脚，悄悄地来到门诊值班室门前，师医生用钥匙去开门，拿事先准备好了的血压计。当钥匙插进锁孔时，里面却被反扣着打不开。
   门诊医生值班室的门上方有一个小玻璃窗，玻璃窗没有窗帘，平时只是在玻璃上贴一张报纸，不巧，报纸破有几个小洞，通过小洞清楚地看到门对面桌子上放着白医生的上衣和短裤，上面还压着紫云的白大褂和裙子。而靠墙这边的床是个死角，从门上看不到，但只听到床在吱嘎吱嘎在作响。
   师医生这时第一个念头是，尽快捉住这个白“恶魔，”决不能错过抓现行的大好时机。于是他给后面两人使了个眼色，得到了他们两点头认可。因他个子也比较高，毫不犹豫一拳头将门上玻璃打破，伸手进去将反扣门锁扭开。
   当三个人站在紫云和白跟前时，他们俩还意犹未尽，白医生还赤条条地爬在紫云身上呢。吓的紫云“啊！”的一声紧闭双眼，她将白医生紧紧地用双手扣着不敢放松。
   紧接着师医生拿起血压计，带着那两名小年轻，跑到了政治部，主管医院工作的上级领导，秦主任办公室，汇报了他们所见所闻。
  “啊！啪，”一拍桌子，双手叉着腰，“好大的胆啊，大白天的，活见鬼了？，”本来又长的黑脸的秦主任，一生气，脸吊得就像一个葫芦瓜对着师：“去，把你们院长和他们俩给我‘请’来，”说着，让人拿来录音机。
   不多会儿，刘院长急匆匆赶到秦主任办公室，随后，紫云护士和白云医生也跟到了。
   秦主任非常生气，看到这双鬼，脸吊得更长，一双通红通红的眼睛，登得象是在冒火，溜圆溜圆的一动都不动，就象两头公牛在决斗前，瞪着它那双带血丝的大眼，让人见了心里发毛。
   秦主任把录音机往桌子上一拍：“说吧，你们那个先发言。”他提高嗓门，用了发言这个词，意在蔑视他们。看的出来，刘院长也紧张的额头上渗出无数晶莹的汗珠。
   本来天气就热，热的使人喘不过气。医院里在这么热的大白天，出了这等活见鬼的事，还被人双双赤裸裸地活捉在值班室床上，对于这种丑事，他作为一院之长，能脱得了干系吗？而且病房里还有重症患儿在治疗抢救呢。
   作为儿科班长，也就是儿科主任，虽然他中午不是值班医生，但他是知道这种厉害关系的。
   而作为中午值班护士，不坚守工作岗位，积极配合值班医生抢救病人，丢下手里工作，置患儿于不顾，大中午却跑去和人家“爬灰”搞鬼，他院长怎么能向患儿家长、上级领导及全院广大职工交待呢？
   想到这儿，刘院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手心上的汗水也控制不住，直往外滴。他胀红的脸上，两块圪瘩肉似乎在不停地颤抖。
  “怎么说呢，”刘院长面对发怒的秦主任，说话显得有些结结巴巴，好象是自己犯了错误。“这，这事怨我，是我没有把他们带好，教育好，管教好，大白天出了这样的丑事，我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我们回去后，一定要严肃处理，决不姑息，并且要让他们在全院职工大会上作出检讨，再根据院党委会决议，作出相应的处理决定，请秦主任指导、监督我们。”
   说完，刘院长用蔑视、愤怒的眼光，瞪着这对站在自己身边，低着头红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平时看起来人某狗样的贼男女，恨不得上去揣死他们俩。
   秦主任的气仍未消，他坐下又站了起来，用手指着白云医生，“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啊？你是个老同志，老党员，医院儿科的领导，业务骨干医生，我们爱护你，重用你，保护你，培养你，啊！培养你去和人家老婆大白天上床啊？”
   这话的确是太难听了，但没有办法。秦主任渡着步子，猛地转过身，把手指着紫云，对着白云说：“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是一名正在前线与敌人欲血奋战英雄军人的妻子，你知道吗？你这是破坏军婚，是在犯法，是在犯罪，你是要受到法办的！”他语气很重：“太可惜了，我真为你痛心啊！”说完秦主任用左手捂住胸口，他显得有些胸闷。
   白云医生本来就是秦主任的红人，一手提拔起来的重点人才，不管是他入党，当儿科班长，后面都有秦主任的影子。尽管秦主任在背后，曾经也听到关于他的一些风言风语，总认为，有一些人是为了妒忌他而乱打抢，乱放炮，但计划刘院长在年底退休后，还是准备让他来当这个医院院长呢。
   这回可好，他白云一点也不给秦主任争气、争光，在众目睽睽下的阴沟里翻了船。也造成他这个主管医院的上级领导，不能向医院广大职工交待。
不过，秦主任到底是上级领导，他的政策，法律水平就是比一般人要高一筹。他是从政策和法律的角度去批评这个事儿。
   白云医生一听，双腿打软，似乎站不住，豆大的汗珠子从头流到脖颈，顺着背和裤腰一直流到脚后跟。他心里也非常明白，破坏军婚的后果，是要进班房的。
   然而在白云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双冰冷、铮亮的手铐，就不寒而立。怎么办，我还有孩子啊，怎么向我的父母和孩子交待。想到这里，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我，我，”白云哆嗦着，“我辜负了秦主任，辜负院领导和同志们对我的信任、期望，我今后要痛改前非，认真工作，踏踏实实做人，希望领导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白医生战战兢兢把话说完，就放声大哭起来。
   秦主任气得一挥手，大声说：“晚了，战斗英雄回来，能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吗？法律能给你一次重新做人机会吗？”
   紫云站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低头不停地哭......
   下午上班了，得知此事，全院上下都炸开了锅，这个重大头条新闻，不仅在医生、护士间传播，也在病人间展开……
一个下午，整个医院上下乱哄哄的象一锅粥，一些病人和家属在医院过道，交头接耳，互相打听，上窜下跳看笑话，唯恐天下不乱。
   很多人都说抓的好，就是抓晚了点，但也有持不同意见的人说，这也太惨忍了，抓她们时，至少要留个让人家穿好衣服的空间吧。
   整个下午，把他们俩的事传得神乎其神，有的说紫云回去服了毒，“白痴“老婆得知此事上了吊。
   还有的人说，对“白痴“最信任的秦主任，在办公室气得当场翻了白眼，而刘院长还当着众人的面，上前揣了他们俩几脚，还在秦主任办公室当着秦主任面，把她们两个还抽了几个耳光等等。
   呵，此事件越传越神，总之传言象是戈壁滩上的龙卷风，把戈壁上开得正兴旺的红柳花儿，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黄风，卷向天空，卷向大西北戈壁深处……
   半年后，紫云丈夫所在部队的政治部，为保护现役军人、战斗英雄副团长的合法权益，向当地地方法院提起诉讼，结果，白云医生判处了两年零陆个月徒刑。
   英雄副团长，也和紫云离了婚。
   医院为整顿院风院纪，挽回对医院的不良印象，经院务会讨论，开除了紫云。
   这真是：几多欢喜几多愁，勇士卫国妻难保，法律替他断后忧。
      

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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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长婴

祝福朋友新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