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
文/晓帘幽梦之《我的月亮不曾远离》
其实,在我的心底,不愿提及这段往事。但是,我又想,把这位善良的小姑娘,记录在我的笔下,时刻铭记,永生不忘。
她叫娜娜,比我小一岁,是我的表妹。时隔近二十年,我已记不清她的模样。 这事还要从大舅与大舅妈生气,一时糊涂饮药自尽后说起。当时年幼,不知人事。在丧礼上,我对伤心的母亲说:“妈,我看到大舅了。”于是用手指了指屋顶,“真的,蹲在屋顶上,还对我笑呢。”母亲听后,愈加伤心的流起泪来。 表妹得有白血病,自小就以吃药来维持生命。农村人生活拮据,舅舅去世后,家里少了劳力挣钱,表妹身为长女,不得不承担起家务及照顾弟妹们。 白血病有多可怕?以那时的年纪自是不知的。直到五年级的时候,我语文老师的丈夫,突得白血病而身亡。才知道,这病可怕的难以医治。 可是,在我的记忆里,表妹总是面带笑容的,丝毫不把自己的病情放在心上。 她,善良;她,大方。村里人都说她的好。 我去外公家的时候,也总喜欢去找表妹玩。她在我的印象里,又是一个腼腆羞涩的姑娘。
数年后的一个深秋清晨,屋外被大雾笼罩。 母亲在田里摘棉花,屋内突地想起了急促的电话铃声。我拿起听筒喂了一下,等了很久,方才听到那头外公沙哑痛苦的一声:“娜娜去了。”就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嘟嘟的响声,静静的呆站了很久,心里难过极了。待整理好情绪,方才出门去告于母亲。 母亲不会骑车,顶着大雾就徒步去了,我没有同去。 后来听母亲说,下葬表妹的时候,全村的人都流着泪去送行。 那年,表妹大概不到十五岁。
2016年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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