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妈永远的宝贝

樱桃 · 发表于 2018-4-10 19:55:27

      你是妈永远的宝贝
      文/栀子

　　黄昏笼罩，小院格外清幽、寂静。想念女儿，记忆便回到了十四年前的春天。
  那是一个凌晨，时针正指向四点，天灰黑一片，看不见星星与月亮，一阵阵腹痛让我知道，盼望许久的小宝贝要降临了，我欢喜又担扰，很开心做了妈妈，又担忧做不好妈妈…
  第一眼见到你，小脸粉嘟嘟的，白里透红的皮肤，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头发稀疏黝黑，小鼻子圆圆的，很招人喜欢。拥你怀里，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疲惫也不忍睡去，似乎总怕一眨眼功夫，谁给抱跑了。你不停地挥动小手，仿佛宣布，母女缘份拉开了帷幕。

疲惫来袭，不忍睡去，上下眼皮打架，我仍抱着，放在哪也不放心，只因我有个坏习惯，睡着了就不分方向乱动，既怕压到又怕伤，就算困极了眯一会儿，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急急寻找，直到一个月后，才平息那份多余的担心。
为教育铺路，买回一堆育儿的书，按照专家的指示，从零岁做起，效仿别人买了许多彩色气球，小玩具，悬挂蚊帐顶端，还买了图画贴在床头墙壁，每天不厌其烦的指着念，这是红色，那是蓝天，长脖的是大白鹅，红冠子的是小公鸡。邻居知道了，腮邦子都笑酸了，“小孩懂啥？真神经病"。任由议论满天飞，我依旧我行我素。  两个月，你便格格笑出声来，三个月便翻身去寻找玩具，四个月便会认出哪里贴着大公鸡，虽然还不会一言半语，但眼神装满了对事物的认知，一岁左右，我便开始教你认字了，人、口、手、上，中、下…两天一个字，我一直坚持，固执如一块石头。不久，你对枯燥的文字有些好感了，一岁半，水泥地，门成了学习用的黑板。到处留下些些求知的印记。  每次上街，后座的你就会惊喜的大声念，那些熟悉的文字，表情是快乐的，骄傲的，三岁上幼儿园时，你已掌握了五六百多常用字，七十多首古诗，三字经前半部分，数数到一百，颜色，方位，形状自不在话下。

　　你聪明，可爱，活泼，又太过顽皮。总有强烈的好奇心，胆子大，我常常提心吊胆又毫无办法，别的女娃见个小虫都大叫不止，而你却特别喜欢那些小虫虫，从野外捉了各种各样的回来，用叶子包着，躲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兴奋的笑得满脸通红，管不住只好任由你，"象尺子这么长的大虫不许捉，那叫蛇，会咬手，有毒，被咬到了医不好，永远见不到妈妈了，我一边比划一边警告，并狠狠瞪着眼大声问，听到没有？你似懂非懂的忽闪着黑萄似的眼睛点点头。还好，大概你吓到了，至今连蛇皮也不敢碰，你喜欢玩水，把家里所有能盛水的器具都搬在一起，例如，碗，瓶子，罐子，盘子…再用自己偷偷用塑料瓶剪成的那个挨个兑水，直到每一个个被注满方起身，谁若挪走一个，你便像护宝贝似的大喊大叫…
  最让人头疼的是，你更喜欢去外面疯玩，爬树，打梨，摘桃，收集各种不同类的叶片，更让人担忧的是，你爱去捉鱼，摸虾，挖泥鳅，常常一个人去浅水塘，没黄昏，一手拎鞋，一手拎鱼
满身水泥的回来了，让人哭笑不得，邻居都说，你更像一个男孩子，比男孩还男孩子…
  每逢串亲，我听到的都是数落，孩子惯成这样，若换成我家，非揍得不能动弹不可，我没言语，心想，在家中，还不是三天两头修理一次，妹指着我问，“养这孩子咋活了，” “不活也没办法，她天性如此。" 我一脸无奈耸耸肩，咬牙切齿发誓回去好好整一顿，这不，一顿饭还没吃完，就有人找上门来，"放在坑里的网不见了，听人说你孩子捞了，我转身一看三岁半的你低下头，就知你真捞人家鱼网捉鱼了，想起坑那么深，便气不打一处来，脱下鞋子就打，边打边擦汗，你双手抱头，一声不吭，自始至终也不哭，还没打完，又有人来吆喝，"枣树刚开花，她就站在高凳上用条帚打枣，怕她摔到了，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她就跑，并用锁挂上门，我一推门，她打开门，跑了，不知锁丢哪去了呢？"我手里的鞋子再次扬起，任谁劝也行，那天，我好像气哭了，每分每秒，你那好奇心总在探索，对什么都感兴趣，我因此落下一个恶母的名声。
  一个线团莫名其妙成了羽毛球，衣服口袋变成沙包，折叠自行车变成折叠式，能动的玻具都拆成你想要的模样，泡泡糖粘得到处都是，包括小手，脸上，头发上，地上一推用纸片剪成的小衣服，邻家菜园最大的西红柿成了玩具，连看个电视剧也总头朝下，并不停的猴子一样跳来跳去，时而大笑，时而流泪，所有有洞的地方，就去掏一下，不用说，鸟蛋没少捧回来，那时，除了生气，就是叹气，连老师都说，课间你一分钟也不安稳，似乎凳子上有钉，不是左过说话就是右边说话，老师奇怪的是，卷子答的都异常漂亮。
直到遇见叶老师，你才安静许多，语文总夺冠军，老师还一个劲地向称赞，并说，好好培养，是个好苗子，我似信非信，诚恐诚惶，每次放学回家，你仍一如既往疯玩，并变本加利，还对着镜子学理发，软硬兼施也不管用，我常常怀疑，是否患了多动症，医院检查结果，除了缺丐钙，一切正常…
  走进四年级，开始变乖了，你说你遇见了最祟拜的老师，她姓刘，短发中等个，皮肤白细，对学生严励又慈详，讲课极其认真，又富责任心。学习总算稳定下来，一连几年，几乎全拿特等奖，家长代表发言也落在我头上，性格极其内向又怕人多的地方，我常常故意迟到，避逃上台发言，那天偏撞上送奖品回教室的你，我正想转身，"回来，我这么小都不怕，你怕啥？"你励声断喝。那一刻，也许激到了我，没带发言稿，冲上了发言台，忘了说的啥了，只记得手发抖，腿发颤，大脑一片空白，眼晴胡乱扫视台下…
  上初中了，你已成长成小大人，自己买包，自己整理衣物，学习上，也逐步独立，从校名次第二百四十九名上升到第四十九名，仅用一年时间，我清楚你并不满意自已的成绩，但相信你已尽力了，终于松口气，你长大了…
当决定去远方读书，我又莫名担心起来，每次上车，都唠叼没完，与同学老师和睦相处，好好学习，按时休息，起床，用餐时，别太节省，也别太浪费，” 我又不傻，放心吧，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你一脸灿烂，阳光，自信十足。

　　事实证明，你是一个自立自强，理智，聪慧，灵敏的孩子，以后的路还很漫长，除了祝福，能给你的只有一颗永不调謝的牵挂…
你是妈的宝贝，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