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终止时装巡教，履天路黄泥塘 背水一战，生死其中九十韵/寒夫

寒夫

1986年终止时装巡教，履天路黄泥塘
      背水一战，生死其中九十韵

文/寒夫


两小无依三秋恨，薄祚寒门里仁猜。
二老叨叨感惊恐，远虑眉下苦语排！
董永寒窑造天配，我失精微自酿灾。
天生我材岂阿斗？有闻天路筑高台。
黄泥塘里消生平，但侔陶公泛沧海。
沧海蛟龙问冯夷，冯夷靮靷三史怀！
曩昔五月初炎天，二人蜉蝣跋路揣。
朝发清粥出典门，夕至浊浆入野菜！
拜得贺氏暖阳君，耄耋周情达人栽！
两间瓦屋畀庳坐，斜阳蔽荫东西歪。
残桌内外无立处，破床烂壁叠尘埃！
山风犹虎门隙入，露天瓦洞对天开！
灵猴健步八方足，遐迩巨细路当拍。
拍整路基利日月，日月往返担薪柴。
修好坡路筑塘坝，田地畦畛黄泥围。
黄泥塘域闻蝉琴，蝉琴深处苦徘徊！
荦荦不出阊阖里，绫罗绸缎仗师裁。
既命安身大山岭，天造轶才不虚来。
打好草鞋揉扁担，斫定耒耜刨锅盖。
恍若一介鲁滨逊，孤山野岭第一回。
山屋南向借东光，东光入内我推宅。
闻鸡起舞本无鸡，兽声扰梦早采摘。
出入腰间柴刀绑，绑与初梦酣睡才！
土爨费享从零始，种养耕播自悟会。
寤寐五味无处寻，庶几野人不识苔。
油盐酱醋焉知售？大千山野可容采？
南矶三亩撒油麻，广种薄收黄金筛。
耕牛塘砥一日程，程程高息怭怭抬！
街市来客谋佳料，放倒身木三五块。
呜呼枫樟贱材长，广厦空徒岂无哀？
苍峰岟崥昼夜伐，丛林树梢不早衰！
丢下冲担挽葛藤，黄昏四十羊肠踩。
上下褴褛如蛛网，风吹汗立纶巾摆。
月压山幕暗飞高，我穿林道惊魂怀！
早朝松桠堆小山，山山诱人垂帘甩！
售罄松山刀霍霍，山枭僬僬草上飞！
攀林纵越宛猩猿，练得身手巧灵乖！
熟驯两阿小屋守，暮色阑珊花果呆！
忽闻北崖狼声起，愕然伊忍不敢怠！
蹜蹜自吓风嗥声，回眸内人作佛拜！
拜悚悽悽蓬人面，面面镌刻我心灰！
我怨山壑当崩塌，一起夷难一起隳！
他日月下收工回，群狼误随豪猪追！
我攀松堆狼在下，高举耒杈逼下峐！
翌曦崖下砍棘藤，仇狼随后不甘败！
蓦然飞刀袭狼首，一死一伤鰥鰥骸！
当夜闭门手电胆，群狼南山凶光矮！
可怜两阿不顶用，昔日叼走已脱胎！
伊人娴熟小屋劳，黄泥塘边衣线择。
忆起北屋惧幽幽，山凹曾经几家在
白昼阴森夜恐怖，缘是当年灵骨堆！
传说多年无人住，唯世蛮生不久拆
四季阴风冥冥响，长祚寅叫过天霾。
路人打此不歇脚，挑夫行来不停寨。
我避墺区壮怂胆，走投无路当此挨！
妻人出门不左看，每于还室怯右飞！
惊悚怒号胀骨髓，非是关公候天外！
人生自古谁无死，此死黄泥无人埋！
曾经何时怨当初，怨恨盈盈斑竹泪！
骋目峰岚多少回？回回消得人憔悴！
弱冠而立天下游，上下求索欲语稀！
偶起长子《自然经》，此处无洞论道非！
天山劲松堪成器，腴壤骁汉岂不材？
我登山岭重抖擞，回音深处颤若雷！
劝妻鏖战两三载，厚实家底复乡差！
加速添置农耕具，重饬肱骨踏坚鞋。
种完大豆播畦苗，豇豆淮山可套催。
秋移菜苔冬下食，食完空地立体栽。
牛在前面我在后，蹚开沃土施机肥。
烈日当顶箬采荫，采到凉处心甜醉！
租来牯牛当日还，牯牛有情我心碎！
犁耙耖子随其后，白口乳沫我生悲！
牛辈上善功倍苦，未等主人活巧催！
叩往苍天落此山，此山教我终不悔！
又是一年春草绿，山宇没入寒气微。
花香鸟语动天籁，霓裳初阳挂空垂。
市人上天访经时，烟云淼淼浑雪漼！
客主半晌叙相欢，妻欲还街动颜色！
天口别处暗无路，无路直指两相备。
访者嫮我修既走，三秋过后自珍贵！
妻室袒露下天山，还乡黄州远半载。
但将穟穟全入囷，再定回归问撤退！
畴昔连夜阴雨电，五月天幕布帐帏。
塘决畦毁路冲断，西坞地坝水不再。
躄躄入田颤巍巍，密密下地筋斗摔！
炎炎烈日烤泥滚，瞬间红肿苦不得！
须臾杂草织春席，箬笠无缝好青味！
看似山含风叶动，动到极时是埋时！
两小擩哜恰备战，一统前行发早归。
有种无收粗离去，待望我者细捡来！
                                   
                                  1988年9月初稿
                                  2016年3月整理

舟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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