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大将第二十七回

杨秀清

《李左车之谋、燕国降汉》
    李左车被韩信无罪释放后却低调了许多，天天都闭门不出、也不常访客，非常地厌恨赵王歇、陈馀未釆纳自己之策而导致今日的国破家亡。李左车当时没有太多的想法，一切都看淡了，决定能过一天算一天。赵国的百姓依旧恢复了宁静，从此安居乐业的过好每天的生活。
     韩信可不会让李左车整日闲暇无所事事，李左车之才他是早有耳闻。韩信做了两项决定：“第一是即刻往荥阳城汉王去了一信函，奏请汉王封张耳为赵王，要求即刻赴赵地管理内政，安抚军心、民心。刘邦想了想，很快就恩准了。张耳更是高兴，对刘邦、韩信是感激不尽。张耳本为赵国旧臣，早年又深得军心、民心，到赵地短短三五个月就让赵国有了新的起色，一片朝气蓬勃。第二是想找李左车一叙，这燕国、齐国可不是魏、代、赵能相比，要是硬拼硬吃亏的肯定是汉军。韩信即刻下令传李左车上殿，一切得向他多多讨教。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李左车穿着朴素，昂首阔步、有几分仙风傲骨的入殿了。他也不知道韩信找自己所为何事，败军之将，死又何惧？进殿后，韩信笑了笑，按师徒之礼仪给李左车请坐了，李左车东向坐、韩信西向坐。李左车有些疑惑，但未曾开口。韩信微笑道：“在下等候先生多时了，先生之威名早有耳闻，目下汉军紧迫于伐燕，不知先生有何高见？在下学习了。”李左车答道：“吾乃败军之臣，何足挂齿？不妄议国政。”韩信笑道：“先生过谦了，何须顾忌？赵国灭亡是赵王歇、陈馀过分轻敌所至，他们未曾采纳先生之高见而导致今天的后果。若用了先生之策，今日沦为阶下囚、身首异处的可能就是我韩信了。先生此乃名门之后，又精通文韬武略，我愿与先生同朝为臣、荣辱与共，还望先生接纳我赤诚之心。”英雄所见略同，李左车笑道：“韩臣相严重了，既然你诚心与我共事，我再推辞可说不过去了。我愿尽力而为，有需要用到在下的地方韩臣相尽管开口。”
    韩信很高兴，李左车说道：“汉军虽屡战屡胜，破了魏、代、赵等国，但燕齐可不是魏、代、赵，第一、路途遥远，粮草运输不便，汉军三大战役后已是疲惫不堪；第二、燕齐兵马强壮，实力远在魏、代、赵之上，要攻破并非易事哪！第三、若汉军胜燕，齐国趁机抢占燕国的城池；汉军若败，齐国不费吹灰之力占了赵国都城；汉燕若两败俱伤，齐国便可坐收渔翁之利。”韩信答道：“先生所言句句属实，目下破燕之事还请先生多多指教，韩信谢了。”
    李左车说道：“第一、我们需要即刻发展赵国的内政，把赵国的经济、文化、科技、农业发展起来。有了后勤保障，前线行军打仗才能无后顾之忧。第二、加强军训，提高军队的作战能力很重要。虽然招降了二十万赵军，但军训不够、能力不强，也就奏了个数而已。第三、上兵伐谋，先招降燕国再攻入齐国才是上上之策。燕国弱，易控制可招安；齐国强，却顽劣，宜强攻拿下齐国都城。”韩信笑道：“先生说得甚至，一切就按先生的意思办。在下想派先生出使燕国，不知先生意下如何？”李左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跑一趟吧！”
公元前204年三月，李左车奉韩信之命出使燕国，欲图游说燕王藏荼归汉即将要出发了。韩信把李左车送至城外，赠白驹一匹、敬薄酒一杯，嘱咐道：“愿先生早去早回，我在赵国城内摆下酒席恭贺先生大功告成。”李左车答道：“韩臣相，请你尽管放心，我这就去了。”
    过了十天有余，李左车来到了燕国蓟都城外，即刻把拜见藏荼的贴子送了进去。藏荼此时正在跟文臣武将们商量这韩信可能攻入燕国的破敌之策，一时愁云满面，不知如何是好。殿外传来李左车的拜贴，藏荼一时间不知所措，藏臣相说道：“燕王，话说这李左车有些本事，赵国正是因为没有釆纳李左车之策而灭亡。目下我们正是疑惑之时，倒不如听听这李左车要说些啥。”燕王答道：“臣相说得有道理，快传李左车进殿。”
李左车穿着朴素、昂首阔步的进入殿内，给燕王、藏臣相作揖行了一个礼。燕王给李左车请茶入座了，燕王说话有点刺，开口道：“李先生，听说赵国灭亡了，二十万赵军全降了汉。赵王无能、臣下无能，二十万大军败给了歧歧三万汉军，真的让天下人耻笑哪！”李左车答道：“燕王，此言差矣！赵王是因为一时疏忽、刚愎自用未釆纳微臣之见而贻误了战机，才导致了后来的祸事。赵国、赵军都没败，败的只是赵王歇、陈馀二人，今赵王张耳本是赵国的旧臣，至封地几月有余就让赵国大有起色，一片朝气蓬勃！这是赵国有福、百姓有福。”藏臣相笑道：“李先生所言甚是，但不知李先生今日拜访燕国欲意何为？”李左车答道：“我受汉王、韩臣相之托，特来跟燕王商量国事。”燕王藏荼听了有点不舒服，发怒道：“李先生，我何惧之有？我燕国上千郡，雄兵三十万有余。这战火未开，你认为我藏荼会败给一胯夫韩信吗？”藏臣相也附和道：“李先生，你小歧我们燕国了。”李左车一点都不觉得恐惧，反而大笑道：“燕王，此言差矣！燕王之骁勇、臣相之才我李左车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倒让我失望了。这为君为臣，不就是为燕国的强盛、百姓的安居乐业、文武权臣的有才必用吗？战火硝烟只会让百姓生灵涂炭、国库耗尽空虚。魏、代、赵三国也并非全是草包将军，已经都败了，韩臣相如何你自己斟酌吧！如果燕王觉得我说得对，即可釆纳在下之策；如果燕王觉得我说错了，你大可定我口出狂言之罪军法处置，再不动手我可要离去了。”这话刚说完，片刻间，李左车就气冲冲的挥手告别而去了。
     藏臣相赶紧追上去，喊道：“李先生请留步，燕王有令，让先生小居几日，国事好商量。”李左车又调转了马头往回走，燕王一切委托藏臣相跟李左车商谈招安之事。过了一个月有余，终于有了结果，燕王亲自书写了降安之书转交给李左车。降安的条件是：“封地依然归属燕王藏荼管理，随时响应汉军北上伐齐、东征灭项羽之策，定期按国库收入比率上贡汉王。”李左车终于大功告成，韩信更是喜气洋洋的恭贺李左车的凯旋而归。这君臣一心，北上伐齐已是指日可待。

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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