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记

第九杯茶 · 发表于 2019-5-23 11:22:35

本帖最后由第九杯茶于 2019-5-23 17:25 编辑

那年五月，我与你说起栀子花的时候，你回复了我俩字：等等。于是，在后来的时光里，我真的等了你很多回。
关于栀子花，人生里第一次见到栀子花还是上小学的时候。那时候，住在山里的同学会采一些野生的栀子花带到学校。五月初夏，百花过后，栀子花的幽香在山林里飘荡，而同学却带来了大山味道。我那时觉得栀子花香太浓烈，只是小小的几朵花，那香味便铺满整个教室，让人闻得有些发腻。但是，也因为那腻人的香味，我记住了那白色的小花。
后来再看到栀子花，便是在成都的大学校园里。宿舍楼下的花园里有很多栀子花。初夏时节，夜风微凉，那些在夜晚盛开的栀子花旁边一定也站着几对相爱的男女。男生把女生送到宿舍楼下，因为舍不得走，两个人总要拉着手在楼下腻歪一下，那感觉就像是那腻人的栀子花。
再后来去了北方，似乎就很难见到栀子花了，也闻不到那腻人的香气。
有一回看到别人朋友圈里分享的栀子花，突然想了起来，又到了五月，不知道家乡的山林里还会不会有野生的栀子花。于是，我便在那个无风的黄昏与你说起了栀子花。
你说，等等，等开完会。
于是，我等到了太阳落山，华灯初上，夜色已沉。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你问了一句：如果没睡，现在讲一讲栀子花吧。那时候，我半眯着眼，回复了一句：明天吧。
明天之于明天，明天又何其多矣。那天之后，我其实没有给你讲过栀子花，而你好像也忘记了这件事。其实，没有讲栀子花有什么关系，我记得给你讲过樱花，讲过蔷薇，讲过茉莉，还讲过梨花。很多很多的花，少了栀子花又有什么关系。
然而，经年之后，我却想用栀子花来怀想你。
去年五月的时候，我曾在《写给你的一千零一页》里这样写道：黄昏过后，暮色低垂。我把一盆正在盛开的栀子花搬进了卧室里，于是，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花香，而我就躺在花香里。想来，你是没有机会看到这些文字了，但那并不影响我会以此来怀想你。
两年前从社区领回的栀子花如今还在阳台上努力地生长，昨天早晨，我便在风里闻到了栀子花香。于是，在那些绿叶之中，我看到一朵小小的白花正在绽放。那时候，我想便想起了你，想起了你陪我走过的十多年时光。
网上说，栀子花的花语是喜悦。真希望，你也能给我那样的喜悦，就像从前一样。
今晨翻开日历看的时候，发现你的生日也近在咫尺。那么，以此文谨作给你的生日纪念。年年岁岁，花开无声，我们就这样各自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