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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 远山杯短篇小说大赛,,《紧急查找失联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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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2-7 21:38:4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生活圈制作
紧急查找失联女兵
作者: 长婴


嘻嘻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某部司令部驻天山脚下,这座园林城市通信连的一名通迅女兵,二十二岁,白白胖胖,皮肤嫩的就象城边果园里的冰糖梨,一掐,似乎就要向外冒水。
她那一对弯弯的眉毛,就象歌词里唱的,“好似树上的弯月亮,”把眉下一双幼黑的大眼睛衬托得喜庆无比。
她挺拔的身姿,胸前一对的乳山,似乎要窜到嘴边,去抢夺最显眼的位置,因此,使不少青春萌动的男兵们,见了口水直滴。
嘻嘻的真名叫毕庆喜,因为她和别人有着一对不一样的弯眉毛、笑眼,喜脸,一笑还露出的两个酒窝,洁白的牙齿,无霞的天真烂漫,总是显得十分喜庆。正因为她名子后有个喜字,再加上她那双笑眼、喜眉,因此,战友们总叫她嘻嘻,还因她姓毕,姐妹们总称她BB呢。
你别看嘻嘻她年龄不大,入伍进入通信连三年多,可算是一名老兵。学习、训练,工作十分出色,业务能力极强,通讯业务样样精,而且工作认真负责,是连里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五好战士,业务技术标兵。
嘻嘻她生性活泼、天真。再加上人家又长得漂亮,因此她赢得了不少部队上级首长和同行们的好评。就连她每到食堂排队打饭,男兵们总是抢先把她让到自己胸前站着,借此也好粘点她的“腥。”
通信连一班长小徐二十有八,入伍七年了,是一名老通信兵,也算是通讯方面的技术尖子。人长的高高大大,闪亮的红帽徽下两道剑眉,国字脸,高高的鼻梁更是提升了他的英俊、帅气。不少喜欢他的女兵们,总是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又爱又恨,且又不敢接近他。
每到食堂打饭,小徐总是主动抢着把后来的嘻嘻,拉到他自己的前面站着,在他眼里,嘻嘻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天使。
随着打饭向前走的人流,小徐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嘻嘻身后碰一碰,蹭一蹭,有时蹭的有点过火,嘻嘻总是回头对他报以神秘、妩媚的一笑。
嘻嘻每次对他一笑,小徐总是感到自己头上有一股无名的烈火,在向外蒸腾,嘿,鬼知道,反正只有他们俩心知肚明贝。
嘻嘻的工作、学习,生活整天是三点一线,营房、机房、食堂。机房十几排总机,几十名接线女战士,头戴耳机,拔塞插线。标准的普通话,喂你好,某某号为你服务,接话送话声,不绝于耳,双手不停,整天忙得不亦乐乎。
而一班长小徐,多半是在外线工作,检修维护线路,有时几天回不了连队,但他心里总店记着嘻嘻,可就是没有机会,他只有利用吃饭的机会,才能见到嘻嘻。
再说七十年代的军队,服役期间的现役军人,只要是战士,不管你年龄多大,是绝对不许谈恋爱的,然而,青春荷尔蒙的骚动,使这两颗心知肚明的人,心里相互吸引着。
那年的初秋,对边疆天山脚下这座小城来说,是一个很不平凡的日子,湛篮的天空,就象是用高压水龙头冲洗过似的透明、清晰,抬头望去,一眼就能看见,太空中正在行走的每颗星星。
经过春、夏的孕育,站在街头望去,马路两旁,满树倒挂的红平果和海棠果,个个都向行人们张开欢迎的笑脸,似乎要让你尝尽它那醉人的美景和果香的甘甜呢。
上午十一时许,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鞭炮声,响彻云霄。从高空望去,十里长街,花团锦簇,入城街口处,用鲜花扎成的两个“欢迎”大字,足有一层多楼高,显得十分耀眼。
马路两边人山人海,红旗招展,锣鼓震天。人们手持鲜花,“毛主席万岁!西哈努克亲王万岁!”的欢呼声、口号声响彻这座园林城市上空。
原来,是柬埔寨王国,国王西哈努克亲王和夫人,宾努亲王和夫人,来到天山脚下这座美丽的园林城市参观、访问。
七十年代初期,我国正处在文化大革命之中后期,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正深入全国各族人民的心中,文化大革命给全国人民,红卫兵小将,带来的兴奋、激情还在深入。
世界上大多数国家,还没有和我国建立正式外交关系,因此,对于一个外国元首来我国访问,毛主席,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非常重视,他们每到一地,那里的人民,都投以最最热烈的欢迎,和热情而又隆重地接待。尤其是他们能来到我国边疆,这座美丽小城参观、访问,这里的人民更是热情有加,生怕待慢了客人。
外国元首的到来,对于当时驻这座城市的军队来说,五步一兵,十步一岗,硬是把这个小城围得戒备森严,水泄不通。
军队行动,通讯必须先行。军队和通讯,是战时的一对姊妹,有了这对姊妹连手,打起仗来,一定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地方的通讯且不说,但军队通讯,必须随时随地要保持和毛主席,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有效的畅通联络,随时要向上报告西哈努克亲王,宾努亲王和其他外宾的生活状况、活动行程等。
为了欢迎西哈努克亲王和夫人,宾努亲王和夫人的来访,这天晚上,军方在该城中央广场露天放映朝鲜故事影片,“卖花姑娘”以示庆贺。
那个时候国产故事影片少的可怜,人们对电影的渴望,热烈、激情高胀,当然,嘻嘻也不例外,女孩嘛,不过,她正是这天晚上十点的夜班。
下午八点,嘻嘻来到广场,电影还未放映,她和一班长小徐约定好了见面地点,两人见面商量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人头攒动的露天电影场。
不知是两个人玩的太尽兴,还是玩过了头,已是夜里十点半了,嘻嘻还没有来接班。嘻嘻本来是十点接班,按照平时,她总是提前进入机房,现在时间快过去半个小时了,至今未到,但是,在线的姐妹们心中也十分理解她。
那时,人们似乎以看“卖花姑娘”这部电影为荣,电影还没有放完,你总不能让人家看半截子就赶回来接班吧,反正我们也看不上,就让她看完来接班也不迟。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事有不可预测巧合。西哈努克亲王的来访,提升了驻该城部队的战备级别,军队通讯,更是首当其冲。
这时,作战部的汪部长带领一行人,对各备战机关,警卫连,通信连进行督察,当他们检查来到通信连的通迅站机房时,大厅灯火通明,藏兰色窗帘后面,一排排整齐通讯机台上,红绿信号灯不停闪烁,只见红领章上,齐耳短发女兵们头带耳机,严肃认真,一丝不苟,不停地用标准普通话喊着你好,双手不停地拔插着接线塞子,好一派紧张忙碌的景象。
汪部长看得高兴直点头,频频向女战士们招手敬礼,表示非常满意。
督查人员的到来,很多在线女兵们还全然不知。
当汪部长查看夜里十点接班表时,过了半个小时,一号机位接班的人还未到,他问在场陪同的女站长,她说该机位是一名叫毕庆喜的战士,人们都叫她嘻嘻。“啊,她怎么不来接班?”汪部长这一问,问得女站长心中一阵不安,心想,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
嘻嘻的名子对汪部长来说,有所耳闻,去年,在一次通讯技术比武表演汇报会上,她通过自身多年的努力,一举夺得通迅技术表演全能第一名,还是汪部长亲手为她颁的奖呢。
再说嘻嘻她那挺拔的身姿,举手投足,那军人特有的气质风范,一双喜庆的笑眼,给汪部长也留下了很深刻的影响。
嘻嘻不会出什么事吧,站长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不由得惊起一个可怕的念头来,在这战备的关键时刻,我们的一名女兵如果突然失终,哪可不是闹着玩的。
站长深知,现在正直文化大革命期间,国内外仇视我国的阶级敌人,和敌对势力大肆活动,他们惟恐我国天下不乱,但忠于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军队,在毛主席,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保持着高度稳定。
不过在这个时候,嘻嘻要是被敌人利用了,哪可是给天捅了个大的窟窿。想到这儿,站长不由得汗毛直立,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汪部长听在岗的女战士们说,今晚,市中心广场露天放映朝鲜故事影片“卖花姑娘”,嘻嘻可能看电影去了吧,电影未散,也许是看得着了迷,忘了接班,散场后她一定会赶过来的。
汪部长听了她们这么一解释,说:“这不是理由,现在是战备时间,作为军人,谁也不能违反纪律。”
部队有规定,在战备期间,任何现役军人没有特殊情况,特别批准,是不准外出的,尤其是警卫连,通信连。于是,他拿起电话就拔通了通信连连长值班室。
“喂,是张连长吗?我是作战部的汪部长。”
张连长一听是汪部长深夜来电话,一定是有重要军情或紧急任务,立刻回话连说:“是我,是我。”
汪部长急切的问:“我们来查岗,可你们通讯站的值班人员,有人不到岗,你知道这件事吗?”
张连长听汪部长这么一问,他感到一头雾水,心想,我们连通讯站的女战士们人人作风过硬,个个纪律严明,都是毛主席的好战士,在这战备关键时刻,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他非常信任她们,但也很自信。
昨天独立营党委专门召集全营各连连长,指导员会议,要求在外国元首到我市访问期间,为了防止国内、外阶级敌人和敌对势力对我们的干扰、破坏,从现在起,我们全营就此进入战备状态。
孟营长在会上还特别强调:“尤其是警卫连,通信连,要端正态度,加强纪律,严格要求,一切听从指挥,做到万无一失,确保外国元首在我市访问期间的绝对安全,并一定要保持通讯畅通,做到随时听从毛主席,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的指示。”
孟营长还严肃喧布:“战备期间,任何人不得外出,任何来队探亲家属或外来人员,各部队要妥善安排好,一律不许进入军事营区,所有干部、战士24小时保持战备执行状态,我们独立营一定要做好配合兄弟部队,去完成这项毛主席,党中央,中央军委交给我们重大的光荣政治任务,让毛主席,党中央,中央军委放心,让全国各族人民放心。各连领导会后,回去立即动员,向全体干部、战士传达上级和营党委会议精神。”
下午通信连支部就按照营首长的要求,迅速召开了全连紧急动员大会,由指导员向全连干部、战士传达了营党委会议精神,并反复强调,从政治的高度上去认识、理解这次任务的重要性。
张连长心想,除了通信连一班长小徐,带领外线班和机房在线人员,保正线路畅通外,所有人员全部参加了会议,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脱靶呢?
张连长听汪部长这么一说,,的确吓了一身冷汗,在电话里赶快寻问汪部长,“请问汪部长,你说的是哪位战士未来接班不在岗?”
汪部长说:“我们检查到一号机位时,一个名叫毕庆喜的战士,从接班到现在半个小时过去了,现在没见人。”
“啊,”张连长感到十分困惑,晚饭时,我还见到毕庆喜,她还对我点头会心一笑并敬了一个军礼。
张连长了解毕庆喜这名战士,她不但工作积极,上进心极强,纪律严明,作风正派,一惯严格要求自己,不久前她还向连党支部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呢。
她每次接班,总是提前赶到机房搞好卫生,和同志们团结、热情友爱,还总是乐于帮助别人,把自己每个月不足二十元钱的津贴,节余下来,毫无保留地去帮助农村家庭经济困难的战士。她这种长期助人为乐的精神,在全连,乃至全营都传为佳话,这样一名好战士,怎么会在这战备的风口浪尖上沉没呢,不可能吧。
张连长感到疑惑,他急速赶到机房,又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真的没有来接班,她会去哪里呢?不由得张连长心里发起荒来。
那时因通迅不发达,也无法和她直接取得联系,但他心里急得象是有团棉花,堵在嗓子眼里,心急火燎地喘不过气来。
看得出来,他不敢用眼睛正视汪部长,红星军帽的前沿,额头上有汗水不停地往下渗出,他急得团团转,直搓手。
“这该怎么办?”张连长在汪部长跟前就象是范了错误的孩子,大气不敢出,不敢大声说话,把怎么办的声音说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机房的躁杂音,还是没有淹没汪部长的耳朵,他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张连长的无赖。部长指示张连长:“这样吧,张连长,机房不在线上的全体战士紧急集合,分头去紧急查找,就是挖地三尺,今晚一定也要把她挖出来,否则你、我真的交待不了。”
二十多名女战士,很快集合完毕,在通信站站长的分工下,分为五人一组,在市中心广场,在嘻嘻平时爱去的地方,在她平时和社会接触的人员中查找。
为了不影响机房战士们的正常的工作,汪部长带领督察组离开了通讯站,张连长也回到连部值班室,急等查找消息。
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女战士们紧张工作一天了,个个感到身心疲备,但嘻嘻的失联,她们也感到十分的害怕,要是嘻嘻真的不在了,哪可怎么办啊,个个叽叽喳喳,她们真怕失去嘻嘻,和嘻嘻关系较好的和比较好的姐妹们,一直提心吊胆,有的都急得要哭,怕是嘻嘻难过这一关,真为她的安全担惊受怕。
个别妒忌嘻嘻的人,心中暗想,看你还能不能,别看你是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五好战士,连里的标兵,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在关键时刻,你就掉链子了吧,可我们呢,关键时刻听党的话,跟毛主席走,革命冲锋在前,绝不掉队。在这样战备的情况下,你胆大妄为、脱靶离岗,看你今天怎么交待,有你好果子吃的。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几路人马紧急查找一直未果。
突然有一组人跑回连部报告,说她们找到了嘻嘻,她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不仅他们在一起,他们俩还象小俩口,甜蜜的睡上了。
“啊!”张连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在说什么啊?”
一名大胆的女战士对着连长,神秘熙熙地连比带划:“当时我们推开门,那不堪入目的一幕,使我们的心都快要嘣到嗓子眼上来了,大家齐刷刷的都闭上了眼睛,真是不要脸。”她吞了一口口水继续说:
“嘻嘻竞和一班长小徐,两个人赤身裸体抱着,俩人头对头,嘴对嘴,嘻嘻光着屁股,一条腿还搭在小徐身上呢,小徐赤身裸体躺在下面,他俩还呼呼睡得正酣呢……”
“呸!不要再说了。”张连长那双牛一样的眼,比什么时候瞪的都大,他将头上汗湿的军帽,脱下来狠狠地往桌子一摔:“这两个王八蛋,给我绑进来!”
原来,一班长小徐和嘻嘻,早就钩搭商量好了。小徐他认为,越是部队在这紧急时刻,越是安全可靠,再说我是在外线,直接保卫外国元首安全,也不靠我们,不然,那警卫连是干什么吃的,再说你嘻嘻接班也得到十点,你借口去看电影,我们悄悄外出玩一会就回来,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嘻嘻听小徐说的也在理,心想,我们玩一会悄悄地回来,也不耽误接班,来他个人不知、鬼不觉。
吃完晚饭,嘻嘻就和她同一机位,特别要好的一名女战士私下请了个假,慌称今天晚上市中心广场,去看“买花姑娘,”说:“我想悄悄地去看一眼,一会儿就回来,不许对任何人说。”说完,她就急匆匆下了二楼机房。
嘻嘻回到宿舍,简单地打扮了一下,然后她坐下来定了定神,使她那颗嘭嘭直跳的心平净下来,她赶到广场和一班长小徐约定好了一处会面,见面后,神不知鬼不觉,他们俩就迅速消失在人海中,来到一个事先由一班长小徐安排好了,连鬼都想不到的地方。
这个地方他认为是最安全,最可靠,那就是一班外线放器材的小屋,这个小屋只有班长小徐掌握着钥匙。
在文化大革命顶峰期间,连里为了备战的需要,不误通信器材进出,还专门在这个小屋设立一个床位直班,后来因种种原因停止了直班,但那个木板床和被卷起来尘封已久的被褥还在,因此,这就给他们越轨违反军纪提供了方便。
但是一班长小徐万万没有想到,上个月他外出开会,为了便于取器材,他两把钥匙交给了副班长小左一把。听说班长小徐也失终了,小左也带了两名战士,和通迅站的女兵们一起查找。
因为他们到处查无音讯,副班长小左就想到了这个器材库房,他拿上钥匙,带着通迅站的人,抱着侥幸的心里,就来到通信连拐角楼后面,食堂西侧这个通信器材库房,他用手电筒一照,看门没有上锁,就轻轻地推开房门。因没有电灯,他用强光手电筒一照,“啊,”两个人赤条条地身体努着睡得正酣呢。
不知道小徐和嘻嘻他俩是玩过了头,还是太累了,他们俩就一起睡过去了。此时嘻嘻已经忘了她接班的时间,一班长小徐也忘了他自己的使命。
强烈的手电光把嘻嘻和小徐在美梦中惊醒,一看这么多人在找他们俩,两人同时下意识地惊呼“啊!完拉。”
嘻嘻赶快用双手捂着自己胸部,迅速穿上衣服,哭着在小徐胸前打了好几拳,“怪你、怪你、全怪你,我恨死你了,你看这该怎么办啊?”小左催促他俩赶快到连部报到。
这时一班长小徐才想起来了,啊,今天是战备值班的第一夜。他是一名老兵,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于是吓得他双腿直打多索。
由副班长小左带领的小组,迅速回到连部,把他们所见所闻,由通讯站一名女兵紧急向连首长作了个全面、细致的汇报。
张连长听了一躲脚,肺都要气炸了,他气的在办公桌上擂了两拳,他那紧握的拳头,手心好象在向外渗血。
看得出来,张连长他脖颈青筋直暴,一双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出来了。“你们赶快去把那两个败类给我押过来,我要法办他们。”张连长说完,就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连长气得发抖,一跺脚说:“这两个败类,竞敢在这战备期间,违背军事禁令,去干那种见不得人的钩当,这还得了!”
张连长在连部正在大发雷霆时,一班长小徐和嘻嘻踉踉跄跄地赶到连部。
他们俩一进连部,张连长就大吼一声,指着站在旁边的几名排长和女兵,“你们给我把他们绑起来,向毛主席象跪下。”
说着,张连长上前狠狠地踹了一班长小徐两脚,“你们这两个狗男女,好大的胆子啊,简直是胆大妄为,简直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张连长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他们俩,就觉得嗓子好象是卡了几只苍蝇,感到十分地恶心,想吐。
“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昨天连里的动员大会你们是聋子吗,听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是不是啊?你们都是受党教育的革命军人,革命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在这大战时刻,你们临阵脱逃,是要受到军事法庭的审判的,知道吗?”张连长长长舒了口气:
“你们不仅丢了我们全连的脸,还丢了我们全营的脸,我这个连长怎样去向上级首长交待?你们这是害了我们全连官兵,你们俩不要脸,我们全连可丢不起这个人啊,”张连长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
向着毛主席象跪着的小徐和嘻嘻,身体越来越抖的厉害,嘻嘻吓得不敢抬头,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怎么来到连部,怎么跪在毛主席象前的,一切都不知道,只是不停地哭。
还是一班长小徐先开口,他战战兢兢,全身发颤,手脚发麻,泪水在眼眶直打转。
“连长,我错了,我辜负了党对我多年的培养,对不起党,对不起毛主席,对不起连首长对我的信任,我给我们连的脸上抹黑了,这事不怨嘻嘻,是我惹的祸,我一个人承担全部责任。”说完他跪着向着毛主席的象深深地鞠了一躬。
“哦呵,你到是象个男人,敢于承担责任啊?”张连长哭丧着脸,从嘴角窜出一丝冷笑。
他看不起小徐这样的小人,这么年轻,不把经历放到学习、工作上去,而是一肚子花花肠子,虽然工作不错,但整天儿女情长。
因为他经常跑外线,和社会上一些不良女青年打的火热。有些战士实在看不下去,实在是影响革命军人的形象,曾经向指导员反应过他和社会上女青年的事,为此,指导员还专门找他谈过话,他也曾在党小组会上作过批评和自我批评。
没想到兔子不吃窝边草,小徐这回他偏偏就吃了,他不但吃了,还把窝边草的根都拔出来了。他真是害了这个非常优秀、单纯、朴实,通讯站年龄最小,在通讯技术方面崭露头角的年轻人,也断送了这位年轻人的政治前途,实在是可恨、可卑、可气。
指导员在一旁看到一班长小徐和嘻嘻在地上跪的太久,怕把他们膝盖跪坏了,上前把他们俩扶起来,并安慰嘻嘻不要再哭了。
指导员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从思想根原上彻底深挖自己,脱胎换骨,深刻地检讨自己,深刻认识错误的重要性,才能求得大家的谅解。”
嘻嘻看到指导员对她的安慰,于是哭得更加厉害起来。
嘻嘻虽然是一名现役军人,经过多年部队这所大学的培养、学习、教育成长,不过她还是年龄小,又正处在青春萌动时期。她就象一堆干柴,只要有一点火星子,她立马就会熊熊燃烧起来,象飞蛾扑火,不顾性命,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烧得灰净。
张连长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靠墙站,双腿一直在发抖的一班长小徐愤恨地说:“你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一名班长,在这大战之夜,你怎么带领你们全班去与敌人浴血奋战?你怎么去保卫祖国,保卫人民,保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保卫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成果,你怎么去上传下达,把毛主席,党中央,中央军委的声音传到部队,传给边疆各族人民?啊?”
张连长还是气得抑制不住自己胸中的怒火,恨不得一枪嘣了他们。
“我们全连辛辛苦苦,把连队建设成为全营的标兵,却让你们这两个败类毁于一旦,你们如此色胆包天,临阵脱逃,你们该当何罪?军事法庭是不会饶过你们的。”
张连长对他们一连串的炮轰,越发使一班长小徐和嘻嘻在这么多人面前,身体更加抖的利害。
小徐和嘻嘻都是连里技术标兵,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五好战士,是大家学习的榜样,平时听的表扬多于批评,哪里受得了如此的打击,他们觉得无地自溶,如果有个地缝,非得一头扎进去,那时他们就是这么想的,死的心都有。
连长对他们罚也罚了,骂也骂了,踹也踹了。
这时还是指导员出来解了围:“各位排长,同志们,现在夜已经很深了,大家执行任务一天了,都非常辛苦,各自回去休息,为了对外宾的安全负责,明天大家还有很重要的任务,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指导员说:
“对于一班长和嘻嘻的事,我们连党支部还要深入、细致的研究,让他们回去作出深刻的检讨,报连党支部,我相信对他们的事会作出正确的处理。”
第二天一大早,一班长小徐和嘻嘻的检讨,批评和自我批评,就分别送到了指导员和连长办公室,他们俩为了尝尝那口鲜,可见他们一夜未眠在写检讨呢。
他们在检讨、批评和自我批评中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剖析,认为自己无产阶级革命立场不坚定,资产阶级想乐主义在头脑中作怪。从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高度去批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希望首长们给自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们的检查既认真、又深刻,是从思想根源上认识自我的,用解剖麻雀的方式解剖了自己。决心在今后的学习、工作中用毛泽东思想去武装自己,从新做人,继续革命。
第二天连党支部专题研究了一班长小徐和嘻嘻的检查问题,并对他们的检查也作了深刻研究剖析。
党支部大多数成员一致认为,他们还年轻,根据他们的检查和过去的学习、工作表现,建议不要上报他们的事,不应把人一棍子打死,应该给他们一个洗心革面,从新做人的机会。
但是,为了引以为戒,稳定战士们的情绪和通讯站的女兵们,和对其本人负责的精神,由连领导向汪部长说明情况,拆销小徐的班长职务,党内留党查看一年处分。因嘻嘻不是党员,只有在行政上给她个记过处分。
本来前途一片光明的他俩,在这场被战士们戏称为“桃花风暴”的事件中,就此落下了帷幕。
可恨啊,可惜,包括连长、指导员在内的全连干部战士,都为他们俩挽惜。有什么办法呢,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吃呗。
第二年,通信连复员战士的名单中,就出现了小徐和嘻嘻。
临别时,通讯站的战友们都来为一起并肩战斗多年的嘻嘻送行,围着她,拉着她的手,看着她那天真,幼稚无瑕,还是那么喜庆的双眼,她们不由得泪流满面,嘻嘻更是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儿,她为自己一时的糊涂,留下了千古之恨。当兵还没有当够,就离别了朝夕相处三年多的战友,离开了大熔炉,大学校的部队,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哎,青春时期的人啊,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顾一切,疯狂地去扑火?甚至敢于下油锅呢?是荷尔蒙在作孽吗?几千年来,人们至今还在议论着,探讨着……
据可靠消息,小徐复员回到了伏牛山地区老家,不久喜喜也跟着过去了,传说后来还有了他们的爱情结晶呢……
作者:翁长银,退休医生,青岛市山东路130号,嘉合新兴1—1—2801室。邮箱:w106106106@163.com。电话:18266639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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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2-9 18:04:39 | 只看该作者
谢谢林先生林总编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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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2-12 21:47:16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部队不准恋爱的规定是有点问题;而因为恋爱耽误工作确实也不应该!欣赏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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