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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新年 文/英菽
一年又一年，我以为会将你淡忘，将你遗失在寒风呼号中， 太多的匆忙，太多的急迫，太多的大事小情，淹没了我。 我忘了我还是我，我忘了在深寒里还有你可以带来几许新意，几许温情， 直到新年的钟声响起，直到欢庆的喧嚣高潮，直到爆竹声点亮了万家灯火。
我很想问一问北方，那儿的雪是不是还那么苍茫，鸟儿也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在草原、在山川，都是一样的寂静，除了雪就是冰，除了冰就是雪； 或许会有游子从南方归来，带来一屋子的温暖，说着江南的风俗，说着水乡的温婉。 饺子上桌，大白菜炖上猪肉粉条，只等一碗红高粱，就醉了一年。
我很想问一问江南，那儿的梅是不是一直开在古巷枫桥畔，点点芬芳。 在溪边，在陌上，仍然是一样的水墨，洇染了村舍，也洇染了竹篱桃林。 或许会有“北漂”从北方归来，带回一屋子的冰雪童话，叙说塞上的人情，叙说塞外的苍凉。 河鲜上桌，莲子炖上白木耳，只等一瓮女儿红，就温软了万丈红尘。
我却什么也问不了，我在北方之南，南方之北；冷，冷不过塞上；暖，暖不过江南。 在篱边，有残雪点点；在河面，有烟云氤氲；田畴上的禾苗啊，才饮江南雨，又遇塞外冰。 总有人从四方归来，带回一屋子的南腔北调，只说听懂的，只说习惯得了的。 火锅上桌，花生米配鸭脖，只等一瓶白云边，从日落侃到天晓。
一年又一年，我还是无法将你忘怀；你来的时候，我就会安坐到你的对面。 放下手中的活，放下脚步的沉重，放下心中的前思后想，我，偷得一日闲。 我记起了我还是我，记起了岁末你的微笑你的问候，你在日历上留下的春梦。 阳光暖暖的照，风儿轻轻地吹，我坐在你的气息里，换了新颜。
2016．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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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9 09:4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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