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怀念余光中先生/屿上日光

屿上日光 · 发表于 2017-12-17 08:21:59

怀念余光中先生
作者：屿上日光

归去来兮，光中先生！
人还乡兮，岛仍孤悬！
归乡归乡兮，谁能续乡愁？
王师东征兮，捷报告光中！
题记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我读书时，课本里没有乡愁。我第一次听这首诗，是在电视里。一个深沉而忧伤的声音朗读着您的乡愁，至今仍清晰的记得。
后来您回来了，我记得在电视里看到过您亲口诵读着《乡愁》。再后来，我离开了家乡，读起《乡愁》，更深刻的理解先生的那份忧愁，那是一个时代的乡愁，那是海峡阻挡不了的乡愁，两岸的离愁浸满了海水，充满了苦涩！
永春，您的祖籍，也是我的家乡！那里有您余家祖祠，还有代表乡亲们对您喜爱的余光中文学馆。您在文学馆落成时的题词：创作不绝，中文永春！表达了您对家乡乡亲的期许。我以半百之躯开始写诗，写下了与您的对话：《对话余光中先生》。我曾希望有一天能亲自拜见您，面对面与您对话，聊诗！现在，您却走了，去了天堂，我的心愿再也无法实现。
永春，我们的家乡！在您心中是无可替代的！家乡需要您的时候，你从不言辞：中国香都落成时，您回来了带着一份虔诚！永春世界白鹤拳大会，您回来了，以文会武，情动两岸！永春东关桥损坏时，台风未熄，您的电话已越过海峡！
现在，您却走了，放下乡愁，放下乡亲，永远的走了！您听到乡亲们的呼唤了吗？

您在哪里？
——悼余光中先生

您走了
留下乡秋
一别永远
此刻
您是否还在海峡的那头
等着归乡的船票？

今天先生在里头
我在外头
隔着一方坟墓
乡亲，想您时
却无人诉说

我读着您的乡愁长大
后来我写诗了
也写乡愁
却无法越过乡愁的高度

您才九十岁
怎么就走了？
读了您的乡愁
还想读您的归乡
您却不写了
就这么走了

您在哪里
还在写诗吗？
等到那一天
写好了归乡
记得记得
告诉我

去了海边
迎着东岸吹来的海风
听着远道而来的浪涛
呼喊着您
归来吧
归来哟
魂归故里
算着行程
浅浅的海峡
该到家了

永春
您永远的故乡

写着诗
流着泪
心是痛的
告诉我
您在哪里？

2017.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