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故土/杨晓培

蔚青

                          亲吻故土

       坐在旅游的大巴车中，七月似火如荼的骄阳透过车窗洒在我的身上，是那样的烤人，正如我焦急的心情之中略带些急迫的期盼.此时的我早已不顾窗外灼人的阳光，一路上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滑过身边的每一个景色……我这次是随团前往河南省焦作市修武县的云台山观光旅游。那里是我的故乡，更是我多年来千万次魂牵梦绕之地。
       一路车程我都很兴奋，我一直注视着窗外。当车子跨过黄河大桥驶进河南地界时，我的心跳在加速，虽然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但仿佛我已走进了故乡。我在欣赏那些不大不小的散落在中原平原上美丽的村庄，那个曾经我祖辈生长的地方。祖辈的血脉在这块土地上得到了延伸和繁衍……虽然脑海里只有父辈给我在语言上记忆，心中只有想象中它的外貌，但随着车子的快速移动，我似乎已近感觉到了它的神奇。是啊，正是那些水，那座山养育和繁衍了后代的我们。
       我的故乡位于河南省焦作市的温县，它是名副其实的千年古县，祖辈们生活在该县祥云镇一个叫贺村的小村庄。温县是中华民族最早的聚居区之一，县内存有仰韶文化遗址和龙山文化遗址十多处。据历史考证；夏时已称温国，战国至秦汉之际，温县已是“富冠海内”的“天下名都”了。它南临黄河，北依太行，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历史悠久，它还是是三国著名军事家司马懿的故里，“春秋盟书”等历史典故也发生在此。这里民风淳朴，文化积淀丰厚，名人辈出。          尤其位于温县陈家沟村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瑰宝太极拳的发祥地。
真正认识和了解我的故乡还是通过祖辈和父辈对我们的口述所获。记得奶奶在世时曾经告诉了我很多发生在故乡的事情。我们的家谱也记载了我们的祖辈是在明洪武七年（1374年），由山西洪洞县迁来。由于在民国战乱时期，当地土匪横行，家中经济富裕，祖父曾遭绑匪绑票，父亲为家中长子，所以为躲避不测，举家迁徙南下，来到当时曾祖父经商的安徽蚌埠生活。我奶奶和父亲曾经告诉我，河南人是中国传统礼教观念较重的一个群体，保守而注重实惠，尤其注重自己在家族或周围人群中的名声，并且始终遵守儒家传统的“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等礼教准则。记得祖父那辈兄弟几个的名字就有儒家文化一定的代表性，因为他们的每个名字的后面都是以温、良、恭、俭、让而结尾的。
       旅行的车子在焦作市的修武县内停下，我的双脚也敦实的站在了故乡的土地上。听到地接导游亲切的乡音，我仿佛就像见到了我的亲人一般。此时，我环绕四周，我在用力的捕捉和我相像的面孔，一个个迎面而来的行人犹如就是我的亲人和远房的亲戚。旅途中，我站在云台山的最高峰向我的故乡的方向翘首眺望，虽然通过导游告诉我后得知，这里离温县大约还有40多里路，但是，仿佛我觉得就在咫尺。我在感受心头流淌过母亲黄河的吟唱，站在故乡的制高点，周围峡谷幽深、群山耸峙、飞瀑清泉的太行绝景就是我故乡的图画。它壮观美丽，秀中蕴奇就是想象中我的先人的化身，我陶醉在此景此物之中，令我流连忘返，如果没有同伴提醒，我会一直沉静在梦境之中。我的父亲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乡，他的记忆很淡薄，只是每当回忆起童年时，才会把对祖辈模糊的记忆渐渐地恢复。我的哥哥、弟弟在很小的时候都和奶奶一起回过故乡，他们还记得故乡门前的枣树，还记得趟水过黄河的瞬间，唯有我一次也没有没有踏过故乡的土地，故乡的亲人至今还在想象中猜想奶奶给他们描绘我的模样。为这件事我曾羡慕他们的幸福。我也后悔过无数次，我也发誓要在故乡的家中美美的住上它一阵子，但是，很多的机会都匆匆地错过，至今令我羞惭。
       虽然这片故土没有生我、养我，但是我热爱它。我向往它不为别的，只为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着父辈们的故事，更有祖先已将这一份浓浓的情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上，就是因为有爱、有情，所以就有了魂牵的相思和梦里的乡愁，与其说是感觉，不如说更是一种无尽的乡愁。
       今天，我来了。我虽然没有是真正意义上亲吻过故土，但我还是第一次来到了这块祖辈生长的土地上，真正的第一次。人生有很多的第一次，我觉得我的这次故土旅行就犹如爱情间的初吻，令我终身难忘，记忆永存。此时的我很自豪，只因为我是中原大地之子的后代。旅途回来后，看着蘸满故土芳香的车轮，我久久的凝望，我真的想立刻俯下身子，去深情地亲吻它。此刻，我的灵魂仿佛已融化在了那片肥沃的土壤之中。


作者简介：杨晓培，笔名：潇雨，1956年出生、上海华东师范大学法政系在职研究生、高级政工师、蚌埠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医学委员会副秘书长。《蚌埠日报》作家采访团成员，自由撰稿人，热衷于文学创作，多年坚持笔耕不辍，先后在国家、省、市级文学刊物和报纸发表散文、小说、诗歌等文学作品数百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