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大将第二十八回

杨秀清

《游说九江王    霸王破英布》
   公元前204年夏月，刘邦问道：“各位文臣武将们，荥阳城被楚军掐住咽喉要塞和粮道，各位卿家可有破敌之策哪？”殿内一片沉寂，唯有随何答道：“汉王，要解决荥阳燃眉之急唯有招降九江王英布。英布一旦归降，问题不就全解决了吗？”英布可是块硬骨头，殿内没有人敢吭声。刘邦又问道：“谁愿意出使九江郡游说英布？若能成功，必重重有赏。”殿内又是一片沉寂，随何答道：“汉王，微臣愿意前往说服英布来降。”刘邦笑道：“那就麻烦随何大人跑一趟，我在荥阳城内等着你的好消息。”英布是一头犟驴，刘邦当时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各位文臣也觉得随何这次是自讨苦吃、碰钉子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随何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了二十余随从就向九江郡出发了。在第七天的中午到达了九江郡城王府外，拜贴刚送了进去就被英布退了出来，果然是头犟驴，英布拒绝见随何。随何一时没了辙，日近中午，只能找一驿馆先住下了。
   过了三个晩上，随何又来到了九江郡城王府外，守城将士问道：“随何大人，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九江王不想见你，你还是走吧！拜贴就不用送了，免得我们挨训。”随何答道：“这次没有贴，只传话，你告诉英布，如果他不见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还会废了他一世的英名。”随何再三要求，守城将士只能把话传了进去。
   英布听了大怒，即刻下令把随何压上殿去，向随何要个说法。英布怒道：“随何，听说你要见我，还说不见你会让我后悔一辈子，废了我一世的英明，你好大的胆子呀！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即刻下令煮了你？”随何答道：“你可以煮了我，但你不听我把话说完下场跟我差不了多少。”英布吼道：“你好大的胆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随何答道：“你忠于项羽是因为他强大，你认为他可靠！可是你错了，项羽他靠不住。楚怀王之时你还是武阳君，跟项梁平起平坐；反秦中激烈奋战、战功赫赫！封赏时却只得九江一小郡，这公平吗？劫杀义帝更为刺手、还背骂名，成功后却私毫不赏。项羽伐齐，欲图你一同前往，你却称病不去，已生嫌隙甚多。项羽杀回彭城，欲图你在濉水除去汉王，你却失败告终。再后来，你没感觉到项羽他早就已经抛弃你了吗？”随何又说道：“我们汉王可不一样，胸怀坦荡、有功必赏。你曾劫杀于他，他却不计前嫌的主动派我前来与你共事，天下有几人能做到？汉王虽目前没有项羽强大，可是汉王深得人心、百姓拥戴。韩大将更是骁勇，十八路诸侯都败下阵来，敢问还剩几个？后方已开僻了辽阔的疆土，等齐国灭后你说说谁的实力更胜一筹？你此时不投，更待何时？”英布听了没吭声，决定先给随何安排了一住处、管吃管住。随何也没客气，即刻搬离了驿馆，去了九江王府住下了。
     过了三五天，英布想了想，随何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文武权臣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修书一封投诚刘邦。投诚的前提条件是：“封地不变，文武权臣不变，仍旧归英布治理九江郡城。九江郡城随时响应刘邦兵伐项羽，每年照章上贡汉王。”这头犟驴终于降服了，刘邦承兑了他的诺言，随何已加官进禄，荥阳城内更是欢天喜地。
    英布降汉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项羽耳中，项羽大怒道：“英布小人，我本想叫你跟我一同会战荥阳，你竟然明目壮胆的叛逆杀我史臣，实在是可恶至极。亚父，这如何是好哪？”范增答道：“英布就是头犟驴，处处与我们作对！北上伐齐时称病不出，命他追杀刘邦于濉水，刘邦到在还活得好好的。现在做得更绝，你命他出兵会战荥阳城，他不但不服从命令，还杀了楚史明目壮胆的归汉，实在是让人愤恨。我建议甚早攻之，久者后果不堪设想。”君臣两人商量了一阵子，宜早不宜迟，明天一早即刻整顿三军挥师九江郡城。
     公元前204年秋月早晨，项羽率四十万大军开伐九江郡城，一片喊杀声惊天动地。项羽、范增抱势必拿下九江郡城把英布就地伏法的决心众志成城，看来英布在劫难逃了。英布也不甘示弱，组织二十万人马坚守九江郡城，誓死抵抗楚军入侵。
    过了五天有余，四十万楚军挥师于九江郡城墙下，英布也做好了决战的准备，亲自在城墙上指挥战斗。双方没有多言，已是恨之入骨，项羽一声令下攻城，已是万箭齐发，像冰雹风雨般射向九江郡城墙上。英布十分恼火，即刻反击，又万箭齐发射入城墙下的楚军中。第一回合英布胜，因居高临下得势，楚军伤亡三万有余，英布军队掩护得好，伤亡一万有余。项羽怒发冲冠大吼道：“全部给我冲啊！”楚军铁骑最为强健，一烛香的功夫就踏破了第一道城关。虽军队上伤亡大过英布，但破城后老百姓死伤无数。第二回合项羽胜出，英布败。
     虽兵败如山倒，但英布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誓死坚守第二道城关。项羽更是视铜墙铁壁为泡沫，又做好了第二次的冲锋陷阵。第二道防线怕是坚守不住了，将士们几天几夜没合眼，随时都担心项羽攻城，不敢离开。九江郡城被项羽围得水泄不通，粮道已断，将士们两天都没吃饭了。当项羽发起第三次冲锋的时候，第二道防线被楚军的铁骑踏破，将士伤亡十五万有余。英布气得要吐血，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守到最后一道第三道防线坚守。
    天气转凉，一片落叶纷飞，多了几分凄凉的感觉。将军们身穿单衣，仍掉二十四小时坚守在城墙上抗战到底。很多兵士的袖子都穿破了，满脸漆黑的火炭味，瘦得像恐龙，断粮半月有余，九江郡城是守不住了。更可怕的是，乱箭中，英布已身受两箭，几乎全军覆没。在老百姓、将士们的劝导下，英布率领余下的几十骑奔向荥阳城去求救兵了。
    消息传到荥阳城时，刘邦正坐床上洗脚、梳妆，身边还美人陪着。探子报道时，刘邦说道；“打了败仗还要我去见他吗？没门，叫他自己来见我。”英布见了十分生气，怒火攻心，真后悔前来，当场就想要自杀。退下后来到一住处，发现自己的住处一样是按王的礼仪布置的，心里的怒火总算平息了。更可贺的是，刘邦借他精兵十万又攻回九江郡城。项羽攻下九江郡城后只留下少数楚军守城，自己却发兵挥师荥阳。项羽没想到英布来了一个夜袭九江郡，消息传到时气得火冒三丈，已是为时晚矣。

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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