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 /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 悠悠岁月

悠悠岁月 · 发表于 2018-2-28 09:29:41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我所知道的著名书法家潘成华
   与书法家潘成华先生的交往已有半个多世纪了，几十年来，从他当木工学徒，到成为一位挥笔成金、应接不暇、一字难求、蜚身中外的书法家，始终末曾间断和他的交往，他的成名成家实属不易，乃是靠着他一笔一划艰难奋斗而来。其中甘苦，笔者也略知一二。
   几年前，六十二岁的潘成华感慨自己的书法历程，曾写过一首小诗言志诉情：“翰墨砚田五十秋，秃管三干情末休，水滴石穿恒为贵，梅香苦寒赖天酬，勿言作书雕虫技，钟王万古自风流，闻誉心惊汗颜甚，愿作勤耕一老牛”。如果把这首小诗完全翻译成白话可能是这样的：我在浩瀚的墨海砚田习练书法已有五十年了，虽然用坏的毛笔也有几千杆，可我的情趣不减还愿意继续写下去。书法这门艺术必须持之以恒，才能水滴石穿，而学习书法没有苦学勤练是不能梅香四溢的，请你不要说写字是不值一提的小技艺，他可是穷尽一生也很难有成的大学问啊，你看，时至今日，，古时钟逊王羲之他们二人的书法还是那么地风行于世和受人尊重，我自觉自已的书法功底很浅薄，当我听到有人肯定或称赞我的书法时，我总觉得很不好意思，甚至会心跳流汗，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今后还会勤勤恳恳地习练书法，当好一名墨海砚田的老牛。
   这首小诗是他的心声，其实也是他学习和从事书法活动以来的真实写照。凡是熟悉和了解成华先生的人都深知他在习练书法上的勤奋。都相信，五十多年来成华先生夜以继日地辛勤耕耘在墨海砚田，他用坏了几千枝笔、他用过了几汽车纸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他是一个少见的.极其勤奋认真的书法家、他是一个把书法当作书法艺术对待的书法家,几十年来，成华先生在墨海砚田里笔耕，每天从末在晚上十一点钟前休息睡觉，夏日，当人们挥汗如雨的时候，冬天，当天寒地冬伸不开手脚的时候，成华先生总是不惧严寒酷暑在他的书桌前，意无旁顾地挥着他的笔写着他的字，而且几十年如一日地这么的练着写着。同时，他还把每一次为人作书，每一次在宣纸上书写作品都当作一次创作。成华是完美主义者，特别重视书法作品的章法布局，重视结字形体的俊美挺拔、雅俗共赏，特别讲究书法作品的气韵和气势的灵动，讲究整体和个体的美的结合，甚至是”为求一字平，拈断数根须”，常常为使一字结字俊美能去翻遍多本字贴，在字贴上找不到时便自已琢磨，即使吃饭睡觉也在琢磨，有时一个字要花几天功夫才能把字写到俊美挺拔自己满意的程度。
   也因此他的楷书虽笔笔工整规范，却处处方圆和谐、凝炼腕通，结字俊俏挺拔亮丽，常能给人以神采飞扬、如沐春风之感；他的篆书的中锋行笔几乎如直尺刻石，有着金石般的刚直挺凛；他的行草书有时会在曲折腕转中显枯藤缠绕、钢丝裹柱之力趣，有时又会上下翻飞、开合有度，浓枯相宜，有奔马放荡、蛟龙狂舞之气势，常能给人啧啧称奇的书法艺术美的享受。
   成华作书从不是盲目称大，不象一些有点名气比较傲气的书家那样，别人要字，拿笔就写,一挥而就付人了事，成华作书首先按作品的字数揣摩计划行距，楷隶篆书必划格子,小草也要划行，说来很多人不信，但笔者亲见，他为我写的八百多字的《黄山游记》楷书册页时，光打格子就用了三天时间，他画出的方格基本是粗细轻重一致的，为此他要经常地去削红铅笔使之粗细与前相仿才能做到，之后，还要用铅笔按照原文把字一个个轻轻地填写在方格内，以防书写时出错，作品书写完成后，还要用橡皮把铅笔痕迹擦干净才算了结。他为人书写扇面也是极为细致，一般书家一个小时往往能写几把扇子，而他却要精心计算设计，精心书写，几个小时才能完成一把，一天也只能写好几把，他出手的扇面作品，当然也包括其他书法作品几乎件件都是当年的精心制作、都是赏心悦目.令人爱不释手的精品，他写大作品或生疏的作品时必定打小样，而写小样也是精心制作从不马虎的，笔者在今年出版与他合作的<<黄山游记>>一书时，因急需他的正草隶篆四条幅，可是他手头没有，而急写也感不便，于是我就建议他取出他以前写存的书法小样，他拿出来当即盖上印章后即可立马拍照付排了。其实，笔者非常了解他的书法小样，他的小样的功力、结字、章法、布局也同样件件都是精品。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他柜存的小样竞有数百张之巨。成华先生对书法作品的认真是多方面的，就连书法作品的拎印,也是极其重视讲究的，他的印章大都出自高手或名家之手中的精品，他的每枚印章都是非常干净利亮的，这是他经常洗刷的结果。他对印的大小，方圆，印泥的颜色，拎印的位置都很讲究，都能做的恰到好处。成华先生常说:我每写一幅字，都是当做自已的一次书法艺术创作。因而，他写的不满意的作品是不会出门的，他说，你的字人家是要看的评判甚至留传的，因而，你的作品决不能马虎，一定要认真，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别人负责。
   据笔者所知，近年来，在书法界有一种奇怪的现象，那些名头好大的国字头的书法家，字价虽然平平却很少有人找他们写字，用门可罗雀形容决不为过。可是找成华书家写字者却络绎不绝，多年来，成华字债累累,一直有写不完的字，且每每因写字太累而慨叹埋怨手酸腰疼。他的五体书，四条屏甚是抢手，上门求字的买家还常常自愿一掷千金。对此现象笔者想到了那句”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成语，说的是果林里的桃李虽然自已不会说话，但是，桃李好不好吃，只要看那棵树底下踏出的路径就可以知道哪棵树结的桃李甜不甜了。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说你的桃子甜，你说你的名头大字写得好,但为什么你门可罗雀，没有几个人找你写字，这说明你的字并没有太多的人认可、欣赏，只是徒有虚名而已。虽然书界历来也有见仁见智之说，但，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却是铁律，整日埋头写字，已负字债累累的成华字写得好劣已不言自明了。
   大浪淘沙，公道自在人心，相信历史会有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