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吃完所有的毛豆

冰海棠刀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电视关着，一张茶几上，唯一的一碗已经没有一丝热气的毛豆。
把豆荚拨开，取出两三粒豆子，吞进腹中——这恐怕是我这个晚上唯一能做的事情。因为我能做的我不想做，我想做的事情我不能做。
有时候，我觉得，想做的和不想做的，能做的和不能做的，基本上就是一个千古谜题。
你解不开，我也解不开，他也解不开……咱谁也不知道，就干瞪着眼瞅着散了……
……
事情发生的很简单。
我上网，而且上网的时间不短。
我看电脑，也看手机。
……好了，说到这，我想你会觉得：你该不会是个网瘾少年吧？
巧了，我不是。
而且我可以拍着胸脯跟你保证：我不玩网络游戏。如果你发现我的浏览记录当中有类似游戏的这种东西，只能是不小心点进去的。
那你要是问我：那手机和电脑的作用是什么呢？
除了写作，我没有别的答案了。
是的，我的手机的微信里储存着三分之二的“废稿”，我的电脑里储存着所有的（无论废稿好稿）稿子，另附各种各样的写作软件。
如果你要是把我的手机摔了，我会把你逼到跳江的（有些过了，但是，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了），原因很简单：我那么多稿子你都给我扔了？
如果你把我的电脑摔了，我会让你先跳黄河，再醒过来跳长江（好像有点夸张，但水平有限，只能这样了）。
但是全天下只有一个人例外。
谁呢？
我老爸。
为什么？
因为电脑和手机都是他的。
然后？
他不就想摔就摔，想回收就回收吗？
所以，我必须承认，我的整个逻辑系统只有这一个缺点……
还有要承认的吗？
好吧，我承认，因为一件事（需要隐瞒是什么事），手机被他暂时性的“夺”走了。
因为手机是他的，所以，别说暂时性夺走，就是扔黄河江里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整个逻辑思维唯一的漏洞……
发现了漏洞，就要克服这个漏洞……就好像发现了错误就要改正一样，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只剩了一个：我要一个自己的手机，一台自己的电脑。
朋友，别误会。
我不像某些新闻里的某些孩子，是靠哭喊吵闹，硬逼父母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不是那么不劳而获的人。
当然，勤工俭学这事我做不来，因为太懒。
但是有一点是好的：我会写作，我会打字。
这样一说，你应该就猜到了：用稿费。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无数遍：一台电脑要起码一两千，按两千算，一部手机三四千，按三千算，加起来一共5千。剩下暑假还有42天……大约每天要赚到120元钱才有可能……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我走到今天，靠写作拿的稿费……不足百元。
起点网上的长篇小说签约遥遥无期，散文诗歌之类的稿费零零星星，中篇小说苦于没有题材，微小说过于啰嗦，短篇小说写的不好，至于故事、影评，不会写，也从未尝试……
所以，才会出现开头那一幕，一个人吃着一大碗毛豆，不知道写什么好……
第一次觉得没钱是一件很倒霉的事情。
……
倒霉归倒霉，纠结归纠结，失望归失望，还是要写，还是要做，还是要干。
老实说，这也是我比较欣赏自己的一点，惆怅完了还能撸起袖子继续干，哭完之后还能站起来坚强面对。
我想起曾经一位起点的老师写：不知道写什么的时候可以用排除法。
于是我就真的用了：
由于个人爱好，排除军事、灵异、游戏类。
由于怕被说成篡改历史，排除历史类
由于阅读量低，排除二次元类。
由于没有任何题材，排除玄幻、仙侠、武侠。
由于实在不会写，排除言情类……
然后就只剩下了都市。
考虑了几下，故事的稿费比散文的稿费高好几倍，诗歌没法写，小说比故事写的时间长……
我选了短篇小说。
用了我唯一能用的“讽刺”小说。
那一大碗毛豆已经被我吃的只剩了一小碟，而余下的豆荚占了半个垃圾桶……
好了，话说完了——
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