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大将第二十回

杨秀清

《 张良游说魏豹、申阳》
陆贾去十五日有余，也未能说服魏豹、申阳投诚归汉。一时没了辙，心里十分烦恼！自言自语道：“在下实在太无能，辜负了汉王、韩大将军的期望！这回去该如何向汉王、韩大将军交待哪？”
返途中巧遇张良，彼此作揖行了个礼。张良主动问道：“陆贾先生，这欲往何处去？”陆贾答道：“在下受汉王、韩大将军之托，前往游说魏王魏豹、河南王申阳归汉；事情没办好，正要回关中禀报请罪。”张良笑道：“原来如此。”陆贾问道：“张良先生，你这是去往何处？”张良答道：“我也是奉汉王之命，正前往去游说魏豹、申阳归汉，正巧在此遇上了你。”陆贾忽然由忧变喜，笑了笑问道：“张良先生可有妙计？”张良微笑道：“我可以请问一下陆贾先生几个问题吗？你是如何游说魏豹、申阳的？他们为何不归汉？”陆贾答道：“可以，我首先把项羽的种种行径列举了一番，然后又把这硝烟重起的原因说了一番，都不管用。他们说项羽兵多将广、骁勇善战；而汉王刚好相反，兵乏粮少、又胆小怕事。就算这西楚天下大乱，为何要我们去投汉？而不是汉王来投我们？实在没辙了，这才打算回去请罪。”
陆贾好像一肚子的委屈没地方诉说，倒也能理解！张良笑道：“陆贾先生，我们不妨再前往一试，你看可否？”陆贾答道：“可以一试。”就这样，他们又往魏国、洛阳方向去了。
魏国宫殿内正尽兴着，魏豹左手揉抱着佳人薄姬，右手端着古式酒杯，开心地笑得合不拢嘴。殿下更是歌舞升平、迎面桃花朵朵笑颜开；左边坐着文臣杨士奇，右边坐着武将魏虎；这满朝文武百官，尽享受着这人世间的荣华富贵、极乐世界。
忽然间，探子来报：“魏王，那陆贾走了又回来了，说要见魏王你哪！”魏豹撇了撇嘴，吼了一声：“这人真烦，把他轰出去吧！”探子又报道：“可这次来身边多了一个人，叫什么张良。”魏豹即刻问道：“杨臣相，这张良是何许人矣？”杨士奇答道：“张良张子房可是这乱世中的大贤哪！韩国名门之后，早期参加过刺秦事件；秦怀王在位之时，他一路为刘邦献计攻入关中、入咸阳城。后来刘邦入巴蜀南郑，他被霸王改封为韩国臣相；韩成遇难后，话说他陪同韩成的家眷送灵柩回韩国下葬去了。只是有些疑惑，为何他跟陆贾来到了这殿外求见魏王？”魏王笑了笑，说道：“原来是他，快快有请张良、陆贾入殿。”
张良穿着端庄，一字雅步走入殿内，即刻行礼作辑跪拜道：“鄙人乡间草民见过魏王，魏王万福金安。”魏豹回应道：“张良先生，快快请起。”大家笑了笑，很快就看茶入座了。
杨士奇开口道：“张良先生近来可好？今日如此雅兴来到魏国，士奇我见到你是非常高兴。早有耳闻张良先生之大才是世间罕见，今日巧缘，还请先生多多指教！”张良答道：“世人夸有其词，鄙人只不过是乡间草民不通礼仪，还请杨大人莫见笑。”魏豹笑了笑，问道：“不知张良先生此次前来意欲何为？一路辛苦，得多住几日。”张良答道：“久闻魏王威武，今日特来拜访，魏王千万莫怪鄙人多扰。”魏王笑道：“先生严重了，没事。”大将军魏虎也笑道：久闻张良先生之大名，今日一见是刮目相看哪！”大殿内一片欢笑声，像是久别重逢，大家都喜气洋洋。
陆贾似乎有点心急，给张良使了个眼色。张良笑道：“魏王是周文王之后，周文王之贤德早就名垂千古，鄙人是万分敬佩、铭记在心。魏王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魏王之贤德是名望所归。”魏王笑道：“张良先生真会说话，寡人高兴，高兴哪！”张良问道：“魏王可记得这强秦之残暴？各路诸侯纷纷揭竿而起，魏王之骁勇世人仰慕哪！我那时随同汉王与魏王一起并肩作战，秦军是节节败退；我们直入咸阳城，魏王可是攻不可没。”魏豹笑道：“张良先生说得甚是，刘邦他也功劳不小。”张良问道：“魏王是否相信缘分？魏王与汉王这种共同进退、并肩作战就叫缘分！就像是兄弟般的情谊，一辈子也很难忘记。”魏豹答道：“张良先生说得甚是，那时候谁也不敢后退一步，只能是同心协力。”张良说道：“可是他项羽分封不公哪！凭魏王的功劳与才能怎能只给千里之州郡？也太委屈魏王了。”魏豹想了想，答道：“说起这项羽就可恶，他自己占据整个西楚，给我们的却是一弹丸之地。汉王当初也冤屈，虽异结金兰，竟把他逼去那南郑不毛之地。项羽做得太绝了，我早就有点看不惯他！他既然命季布劫杀了义帝，后来又杀了韩王。”张良听了哭道：“我家韩王冤哪！他死得好残好残。”魏豹安慰道：“张良先生，这仙人已去，你就节哀顺便吧！”张良说道：“我家汉王有言，不论魏王何时登高一呼，他一定鼎力相助，兄弟感情永世不忘。”魏豹笑道：“刘邦他真的是这样说的吗？我太谢谢他了。你帮我转告于他，兄弟之间能方便的地方我一定给他方便。”张良笑道：“不知魏王听过算命术和面相没有？我略懂一二，我看魏王将来贵不可言哪！”魏豹笑道：“是吗？怪不得算命先生说我家薄姬生的王子要当皇帝。”虽是句玩笑话，可是谁也没想到薄姬后来成了刘邦的妃子；生下了汉文帝刘恒，成为了薄太后，兑现了算命先生的预言。
还得赶去洛阳说服申阳哪！张良的一番话感动了魏豹，魏豹即刻修书两封。这第一封是给刘邦的合作信：“刘邦兄弟，几载未见，你在关中近来可安好？昔日并肩作战之情终生难忘。你托张良先生转告的话题我都明白了，愿我们能共同进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第二封是写给河南王的劝降信：“申阳兄弟，我特修书一封由张良转逞于你；请兄弟务必认真阅读，谨慎斟酌。刘邦他仁义啊！虽占据关中三秦之地，成了名副其实的关中王，却不忘当初我们这些并肩作战的生死兄弟。他特委托张良先生来见你我，主动跟我们商量这天下局势变化；希望大家共同进退，实属难得。我正有此意，这项羽我们是靠不住哪！我们为他拼尽全力，他却只封我们弹丸之地。更可怕的是，他逼走义帝不算，还让季布赶尽杀绝。最近又平白无故地杀了韩成，不知道下一个又会是谁？”
几天后， 张良赶到了洛阳，申阳听说是张良先生要见，即刻就请进殿看了茶。张良把魏豹的书信递给了河南王申阳，申阳拆开信函看了看，沉默了许久，谨慎的问道：“我想先听听张良先生的高见，项羽如何？刘邦又如何？我占据河南风调雨顺、安居乐业！我意欲何为？总有迈出这一步的理由。”张良答道：“项羽自同跟他叔父项梁在吴县揭竿而起，本是一片大好前程！各路豪杰纷纷而聚，文有范增，算是乱世中难得的大贤；武有龙且、英布、季布、钟离昧、虞子期等得力干将；自己也十分骁勇，力能扛鼎。可是他有勇无谋、妇人之仁、刚愎自用、有功不赏、不可一世。先是屠杀了二十万秦军，让秦朝百姓心寒。紧接着又屠杀咸阳城、火烧长乐宫；十分残暴，血流成河。分封诸侯更是不公平，逼汉王于南郑不毛之地。挥师彭城又逼走义帝，并杀之。后来又平白无故杀了韩王，北上伐齐又是故技重演。你看这十八路诸侯又硝烟重起，都是拜他项羽所赐！不仁不义之王怎能为天下主？这四方百姓又如何能安居乐业？我家汉王可不一样，自从丰县斩蛇起义，一路上百姓纷纷拥戴。寻得义帝后，是尽忠职守、怀报国之心。入关中，与咸阳城百姓约法三章，城内外是一片喜气欢腾。后来退军灞上，主动让出关中王的王位。到了巴蜀南郑，亲自艰苦开荒，福荫南郑百姓。这次挥师三秦也是秋毫未犯，正在改革科技、文化、法制，让三秦之地百姓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家汉王才是仁义之君，举旗议事也是替天行道。河南王，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申阳听了后笑了笑，答道：“张良先生无虚言，说的句句属实。”
申阳考虑了三天，修书一封写道：“刘邦兄弟，昔日并肩作战之情，我铭记于心。日后需要更多的同心协力，我愿一心归汉，早日实现一个汉朝太平天下。”
陆贾未能办妥的事张良全办妥了，也让陆贾吸收到了不少的经验。陆贾对张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俩高高兴兴地回关中复命去了。

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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