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记/第九杯茶

第九杯茶 · 发表于 2019-5-4 08:57:21

本帖最后由第九杯茶于 2019-5-5 10:00 编辑

那年，我把皮日休那句‘意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的诗句当作自己的QQ签名时，一定有人问过，你到底是夸牡丹还是夸自己。年少无知的年月，定然也有过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只是走过那些时光，再回头看，也就成了笑谈。
说到牡丹花，我生活的周围是没有人种的。许是这花太贵气，落不到普通人家院里，又或是世人觉得牡丹不好种植，也就懒得费那个劲。对于我来说，想到牡丹花，自然就会想到洛阳、荷泽还有回龙沟。

多年前，第一次亲眼见到牡丹花就是在回龙沟。五一前夕，牡丹花正在盛开。我们下榻的山庄里种有大片的牡丹，那也算得上山庄的一大特色。我是在四月末的清晨去看牡丹的，其实，最主要是去看那株传说中的黑牡丹。我原本以为，所谓黑，真的如墨一般，其实这黑牡丹只是红得发黑而已。即便只是这样，在众多红、白牡丹之间，它依旧那么特别，那么显眼，那么与众不同。

洛阳牡丹甲天下。

还是多年前，曾有文友兴致勃勃地为我推介洛阳牡丹。那时候，也是五月初夏，位于中原大地的洛阳还不及巴蜀之地闷热。友人邀我去洛阳赏牡丹，亦说再陪我去龙门石窟看看，而我终究未成成行。多年后，有幸路过洛阳，在高速路上远眺那座古城，自然也想起了那里的牡丹，还有那位早已失联的文友。人生聚聚散散，总会在某个地方再重逢，这便是人生的乐趣。所以后来，我与文友在一个陌生的海边城市重逢时，感觉就像是小说里的情节。只是，那个城市里没有牡丹，但却有樱花盛开，美得不可方物。那，是另一段故事。

关于荷泽牡丹，我其实是到了荷泽之后才知道的。那年我去荷泽时，已是深秋，但仍旧可见到处都有牡丹花的痕迹，而这座城市，因为一株牡丹王，还曾与袁世凯有段故事。据说，荷泽曾有一株树龄二百多年的牡丹，主杆有碗口那么粗，被称为牡丹王。袁世凯称帝后，有人把牡丹王强行买去，栽在河南袁世凯的公馆里。不久，这牡丹王便枯死了，而袁世凯也只当了八十三天皇帝就下了台。这是不是一种预示，就看你是唯心还是唯物。

这些年，很多城市都有移植牡丹。比如重庆的垫江。垫江牡丹在观赏之外，更推崇它的药用价值。然而，我虽身在重庆，无奈这大重庆实在太太，也不曾去观赏过垫江牡丹。

天下之牡丹，各地当有各地之特色。然，牡丹花无论种在哪里，都以雍容华贵之相，被世人所喜爱。

春来谁做韶华主，总领群芳是牡丹。写一篇牡丹记，那些回忆也跟着文字渐渐爬上心头。洛阳、荷泽、回龙沟，我想，总有一个地方我会再去的。那时候，我似乎也如那位青墩溪畔的老人一样，独立东风看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