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女性喜爱的礼服———旗袍

蔚青

                        中华女性喜爱的礼服———旗袍
                                                  李承融



      中华妇女喜穿的旗袍，形成流行于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上海。中华民国政府1929 年将旗袍定为国家的礼服之一。旗袍的特征是：开右斜襟，衣扣为装饰性盘扣，两侧或右侧开衩以便于行动，立领，收腰以显示中华女性的形体美，衣袖长短皆有。旗袍通常由真丝和丝绒面料制成。


       旗袍，从字面看似乎是满族旗人之袍。满族原是中国之东北游牧民族，“旗”原是他们射猎分组的小队。1615年，努尔哈赤将原来的射猎队，改为集军事、生产和社会管理于一体的八旗制度。旗下之人称为旗人，或八旗子弟。满族人的生产工艺水平很低，无法缝制出精致的衣服。他们入关统治中原后，在汉人工匠的帮助下，生活用品和服饰才逐渐象样些。


       在1923年以前，上海发行量最大的报纸《申报》上很少出现旗袍的介绍。到1925年后，有关旗袍的文章和广告才大量出现。因而旗袍流行的时间应是1925年。目前尚未看到特别发明人的文字记载。我想旗袍应是当时上海众多富家女子、裁缝师傅和珍爱女性男士们的集体创作。自英法在上海建立租界后，东西方文化交融，上海的社会较为开放，中国统治当局难以向租界市民规定各项“政治基本原则”；新聚于大都市的市民也少受传统宗族社会的礼教约束。当时的制衣，有请裁缝到家里来做的，也有去丝绒绸缎店请名气大的裁缝师订做的。富豪千金们向裁缝订制自己衣服时，那些聪明些的女仕总想展示自己的美，穿有自己特色的服装。在决定服装款式时，女士和他们的先生也会根据租界见闻，博采中西服装的优点提出制衣要求。客户的各种需求是否可以加工，裁缝们也会从加工的可行性上给予返馈调整。在旗袍开衩髙度上，在传统宗族社会里会引起是否“有伤风化”的争议，但在相对开化的上海则争议较少。穿着新款服装出席宴会时，也会引起相互模仿比拼。这样在顾客裁缝的相互洽购交流下，就逐渐形成兼具中西服装优点，能充分展示中华女性形体美的服装———旗袍。


       “旗袍”一词在整个清代浩瀚的文献中从未出现。旗袍二字作为一个具有特定意义词出现，最早见于1918年张睿笔录的沈寿口述———《雪宦秀谱》一书中：‘“绷有三：大绷旧用以绣旗袍之边，故谓之边绷’。”这里的“旗袍”是作为一个特定的指代某种刺绣服饰的名词。这也是“旗袍”词第一出现在印刷的中文书籍中。


      在民国才逐渐定形的女性礼服何以被称为“旗袍”？其原因：在满清统治的三百多年里，汉族女装承袭上衣下裳的传统。中国汉族女性自汉代后，服饰只穿“上衣下裳”式，俗称“两截衣”。穿袍服几乎成为男性的专利。女性穿“两截衣”也是封建礼教对女性歧视的象征。在体现封建礼教歧视女性的《女儿经》中就写到：“为葚事 ，两截衣 ，女人不与丈夫齐。百凡事体须卑顺 ，不得司晨啼母鸡。” 除了官宦贵妇外，平常汉族妇女一般不穿上下一体的袍服；而旗籍女子不论贵贱日常服饰都是袍服。所以民国初年的人们巳有“女子穿袍等于旗女之袍”的固定印象。因而在民国旗袍开始出现时，普通人因习惯于这种“旗袍”的联想，而称新创的女性礼服为“旗袍”。但民国旗袍首倡群体并不承认“旗袍”这个称呼，而是称做长衫、长衣或长袍，与男性服装混为一词。1926年2月27日, 上海《民国日报》有短文《袍而不旗》，提议改称新礼服为“中华袍”或“褀袍”。“祺”字有幸福吉祥之意，女性礼服称为“祺袍”恰当而喻瑞意。现在台湾的中华旗袍协会更名为“祺袍协会”。我个人也觉得“祺袍”更恰当贴切。


       旗袍能兴盛流行也受益于西方自由平等思想的影响。民国初女子寻求思想独立和女权解放的努力，是中国数千年历史中从未有过的。当时爆发的“五四运动”、“新文化运动”，都是以年轻人为参与主体的社会运动。这些运动促进了中华女性的觉醒。青年知识女性把穿只有男子才可穿的长袍，看作妇女解放获得平等的一个象征。这种社会风潮也为旗袍的流行普及提供了动力。


       自旗袍出现后，广受各界女性的喜爱。民国众多女士照片上的衣着多为旗袍。现在拍摄反映民国时期电影中的女演员大多穿旗袍。如《滚滚红尘》、《阮玲玉》、《一江春水向东流》、《野火春风斗古城》·····


       旗袍盛行在毛泽东发动的疯狂的“文化大革命”中受到压制。“文革”时期把旗袍作为封资修服饰禁止。但当 毛泽东离世，文革的梦魇被改革开放的春风拂去，爱美的基本人性也骤然复苏，中华妇女喜爱的旗袍再次流行于中国大陆。陈数、章子怡、刘芳菲、孙俪，高圆圆和杨幂等众多美丽女演员的个人微博上，都展示有她们穿旗袍的像片。旗袍已是中国国内和海外华裔成年女性人皆有之的服装！
     
       现在要求正名被视为国粹女性礼服的呼声很强烈，但多数人並不在呼词意，安于现状的惯性也许会强过要求正名的呼唤。仅管祺袍的名称更合适贴切，但旗袍的习惯称谓也许会一直延续。但可以相信旗袍的款式和制作水平也会更精益求精，日臻完美！


        2021.10.28.

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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