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析春归处现代诗之（五）——《当最后一只飞鸟被死亡击落》

黄蒿草的思念 · 发表于 2018-8-30 10:02:42

                  春归处原作：

                     当最后一只飞鸟被死亡击落／春归处

                     当最后一只飞鸟被死亡击落
                     我终于看到夜的虚脱
                     它虚脱的样子
                     像一些无法自拔的命运
                     神秘，无法拿捏成形
                     流淌，随意传染它黑色的气质

   喜欢春归处的诗，那是因为他的文字总能激起我探索的欲望，我总能从他的字里行间寻觅到一些道义，一些良知，一些责任，一些警示……他的诗不仅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的，而且承载着我们这个时代我们应该承载的不可推脱的时代使命。
   他的这首《当最后一只飞鸟被死亡击落》也毫不例外。“当最后一只飞鸟被死亡击落，我终于看到夜的虚脱”，“当”，既不是作者假设的未来，也不是现实已经到来，而是这个结果总有一天要作者和我们一起去直面，直面“我终于看到夜的虚脱”这个结果。在地球表面这个庞大的生物圈里，最不容易受到伤害的当数空中的飞鸟，可是当“最后一只飞鸟”也不幸地“被击落”后，也就意味着整个生物圈的生灵遭到了灭绝，试想那将是一种怎样空落落的悲凉。什么样的“死亡”会有这么大的威力，甚至已经超越了高科技的现代化武器？这个大大的疑问，难道不值得读者去寻找答案么？“我终于看到夜的虚脱”，“终于”，结果副词，表示作者希望看到的某一结果或现象。那么作者希望看到的是什么？他希望看到的是“夜的虚脱”，夜，从天黑到天明的一段时间，总与黑色融为一体。虚脱，因为身体缺失某一必不可少的物质而导致的生命衰弱，由此可见，“夜的虚脱”，那是因为生物圈“最后一只飞鸟被击落”，所有生灵的消失而造成的缺少生命力而空落落的严重后果。“它虚脱的样子像一些无法自拔的命运”，“一些”，不是全部，“无法自拔”，陷入某一困境无法控制而任其自我继续沉陷的某一行为。“命”是与生俱来无法改变的，但“运”却是可以人为改变的，“命和运”结合在一起，相依相附，要么“命”改变“运”，要么“运”改变“命”。夜的虚脱，就像一些已经沉陷自我放纵难以自救的命运，“神秘，”看不透难以捉摸，“无法拿捏成形”，没有办法把这“无法自拔”且“神秘”的“命运”拿来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状，也就是说想要改变作者希望看到的那个结果已经“恨”之晚矣。作者“恨”这些不肯自救甚至一直放纵到难以自救的命运，“恨”他们一直把自己放纵到别人施救也无济于事。这是种“恨”，不是仇恨，而是恨铁不成钢的“恨”，“恨”是那么的痛惜，那么的无可奈何！恨“流淌，随意传染它黑色的气质”，“流淌”，液体或者气体的流动。什么样的液体，气体，能够染上“黑色”，以至于放任到既不能自救也不能他救的，却还要任由它“随意传染它黑色的气质”？应该是污染的水，污染的空气，这时读者似乎才有了答案。可“气质”，指人或某一事物内外和外在相融合形成的具有一定特点的个性，可见作者寓意是更为广阔的，它不仅仅指的是水污染，空气污染，还暗寓了意识领域里如同水污染，空气污染一样的各种污染，譬如，社会风气的污染，文化的污染等等，这种污染扩散蔓延就如同瘟疫传播一样可怕……这首诗的可贵之处就是作者以“我”希望看到那种不可自救也不可他救的悲惨景象来呼吁人们，千万不要等到不可改变的“命”改变了可以改变的“运”，那就为时已晚。还是让我们还是趁着现在还来的及，勇敢而果断地用可以改变“运”去改变那不可改变的“命”吧！这首诗很小，小的只有短短的六句，但他带给我们的却是一个大大的警示，深深的思索。他以“恨”来说“爱”，他的爱是那么深，那么强烈，那么阔广……阔广到让我为之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