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面
文/晓帘幽梦之《我的月亮不曾远离》
记得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爸爸用一万块左右买了一台半制动的挂面机。从此,便做起了自产自销的挂面生意。 这台挂面机,至少需要四个人才能完成生产需要。因此,妈妈、我和两个弟弟就成了爸爸的“工人”。挂面的生产,是在我们兄弟仨放学后开工的。夏天都是自然晾干,冬天一般是用大火炉烘干的。然后再人工切断包装,就可以拿出来卖了。 那年月,用钱买的人是少之甚少,大多都是用小麦进行兑换,赊账是常有的事儿。时隔数年,我清楚记得,一斤小麦换七两面条。小麦加工成面粉会折损斤两,面粉再加工成面条还要扣除人工费等。你可以想象到,这个兑换率,所挣得微乎其微。 白天,我和弟弟们要去上学,爸爸有时也出门叫卖并顺道讨债,就剩下妈妈一个人在家里卖挂面。其实我挺佩服妈妈的,没上过什么学,也就识得几个阿拉伯数字,竟然能够认识秤,多少小麦换多少面条也能算的分清。 我也是从这时就认识了秤。放学后,卖挂面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了我。学校的老师也懒得跑,总会在放学时把钱塞给我,让我次日上学时把挂面带去。 都说卖什么,不爱吃什么。可我,却喜爱吃面条,至今如此,最高记录吃了四大白瓷碗。 爸爸总爱突发奇想,把种植的绿豆磨成粉参进面粉里,然后做成绿豆面条。绿豆粉的量不易大、要适中,因为它会使刚加工出未晾干的面的粘接性变差、易拉断。 大家都知道,绿豆,是豆科作物的一种,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我的家乡话把“绿”字读作平声“lū”,不知是读错了音,还是另有其字,反正就这样跟着长辈们学着叫了。 因此,在炎热的夏日,来一碗凉拌的绿豆面条,带着绿豆固有的腥味儿,别是一番风味。
2016年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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