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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数学老师/陈林先

2017-12-21 01:40| 发布者: 陈林先| 查看: 5634| 评论: 0|原作者: 陈林先|来自: 中国远山文学网

摘要: 咋一看到这个题目,大家会立刻想到正在热播的电视剧《我的!体育老师》。嘿嘿!我的老师可没马克那经历,他不当“二叔”。 我再一次见到吴卓荣老师已经是高中毕业二十六年后的事了,是在参加英语老师的公子结婚 ...
       
       咋一看到这个题目,大家会立刻想到正在热播的电视剧《我的!体育老师》。嘿嘿!我的老师可没马克那经历,他不当“二叔”。
       我再一次见到吴卓荣老师已经是高中毕业二十六年后的事了,是在参加英语老师的公子结婚喜宴上。说实在的,当我看到正在迎宾的吴卓荣老师时还真吃了一惊,他除了鬓角有一点白发以外,脸上还真看不出多少岁月PS过的痕迹,精神依旧矍铄,倒是显得我这个学生有点苍老。
       那天师生到了不少,酒喝得很尽兴。给老师们敬酒时,我问吴老师怎么保养得这么好,吴老师说了一句让大家感动让我记忆犹新的话:我是个分享幸福的人,每听到你们的成就,我就高兴一次,我经常处于兴奋中,能不年轻吗?
       在卓荣老师当我班主任之前,我早就知道吴卓荣这个名字,那时我还上初中。初三时,父亲托了亲戚的关系,把我转到有名的大高中学,因为大高中学有两位全县有名的教师——语文老师黄延荣、数学老师吴承训,而吴承训老师就是卓荣老师的父亲。可惜的是,我没能聆听吴承训老师的教诲,他担任了初一的班主任。
       我第一次在操场上听校长训话时,他让全体学生向吴卓荣学习,因为吴卓荣考上了省重点中学北镇中学,他是大高中学的骄傲,也是大高乡有史以来的唯一。
         “吴卓荣是谁?”我问张红新,张红新是我的远房表哥,当时在班里我只认识他。
         “吴承训老师的儿子啊!”
         “怪不得那么厉害,他爹吃饭时也教他数学题”。
         “他还有厉害的地方呢,都说他有两个大脑,一个学习,一个睡觉,倒换着来。”
       这种传说现在想来有点可笑,那时传得可煞有介事。我还记得回家后对着镜子看了好久的脑袋,试着一夜不睡,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穿着衣服睡了一夜。
       榜样的力量再大,我们班也没有考上北中的。
       我和吴卓荣老师一同到了沾化一中(后称沾化二中),他是老师教初中,我是学生上高一。我们一班的宿舍紧挨着初中教师宿舍,因为不是教我们的,也没太留意哪位老师住里面。一天上完晚自习,我和邵玉文回宿舍经过初中部教师宿舍门口,从里面泼出了一盆水,正好泼在了邵玉文身上,里面立刻走出了一位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老师,连声道歉,并要给邵玉文洗衣服。邵玉文连连说没关系,急急忙忙回到了宿舍,随后进来的大高籍同学刘喜林说他就是吴卓荣老师。我这才知道了整个大高乡的偶像是谁。以后再经过教师宿舍,我总是怀着一种敬畏之情朝里面瞅一瞅。
       高二时,我学了理科,吴卓荣老师也因为出色的教学能力和管理才能被调到高中部,成了我的班主任。
       他的第一节数学课就让我们深深折服了。
       吴老师个头不高,但两只大手摆动非常有力,双手在黑板前飞舞着,语速时而轻缓,时而又如疾风暴雨,整个一个“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谈,大珠小珠落玉盘。”他眼睛不大,但灼灼有神,边讲课边在学生的脸上扫来扫去,时刻留意学生脸上的表情。我们的思绪也如同他讲得正弦函数图像一样,一会儿紧张上去,一会儿放松下来。快下课时,他指着黑板上写好的一道题对我们说:“要记住,这道题到处都埋着地雷,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地雷,整个题就会爆炸。要小心地沿着标题量,找出相等关系,才能走出这个地雷阵。”
      下课了,吴老师离开了教室。同学们静默了足有二分钟,然后不约而同地爆发了,呐喊声,拍桌子声,响成一片,一直有淑女之称的耿新文竟然也有些失态了......
       毕业三十年的聚会上,孙文华抓住吴老师的手不松开,喋喋不休地感激吴老师猜中了高考数学题的最后两大道,让他没与大学失之交臂。
       吴老师是我们理科班的班主任。一开始我以为吴老师会对我们很宽容,但相处久了才知道,他是那么的严格, 那么的负责。每当我们有不懂的题目时,他总会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给我们讲解,每当我们犯了错误,他总会耐心教导我们。他是一个赏罚分明的好老师!他教给我们知识,也教会了我们如何做人。
       那个时候的教师地位大不如现在,男老师找个捧铁饭碗的对象很难,县里还出台了有关和有大学学历的男老师结婚可以将农村户口的转为城镇户口的政策。男老师别说找大学里的女同学了,就是油棉厂弹棉花的女青工也对老师看不上眼 ,还得那些有大专学历的老师倒追只有初中文化甚至小学文化的纺织工人。我们为老师们感到不平,也为吴老师担心,更纳闷吴老师为啥不参加学校和油棉厂的联谊会。直到在邹平长山中学教书的刘老师来到我们学校,我们才知道早就有玫瑰栽到吴老师这块巧克力上了。二十多年后,我曾问过刘老师,那个时候大学学历的女老师一般都找政府部门或银行系统的,她怎么会看上吴老师了?刘老师看了一眼旁边的吴老师,只回答了四个字,人好,安全。一旁的吴老师听了刘老师的回答,竟如少年一般,脸上泛起了一丝羞涩......
       高考毕竟是残酷的,上世纪八十年代高考还没扩招,能够进入高校学习的只有少数学生。我们班也不例外,只考上了刘树领、张新军、张振海等几个学霸,我也因痴迷写小说不务学业回家当了小学老师。不久,吴老师也因教学成绩突出调到了市一中。
       三十年过去了,我们工作,我们结婚生子,我们或多或少取得了点成就,我们也一直在分享着吴老师教我们如何做人的人生红利。毕业三十年聚会上,当我们的班长张梅晋让大家欢迎吴老师上台讲话时,同学们眼睛湿润了,一向感情脆弱的李焕霞更是泣不成声......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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