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疯子朋友。他穿过胡同,跑了过来,他问,乔安,今天读什么文字。
“妈妈今天让我大扫除,你帮我倒掉垃圾好吗。”我翻了翻书,咕噜到:“这样,我们才能去玩。”我们跑到小公园外的榕树下,我说我想要建一个可以随意钓鱼的地方,疯子易就开始挖洞,他说等天气下雨了,这里就会有水,就会有鱼了。我们花了一个早上挖了个洞。我感到劳累开始哭泣。 我跑到很远的地方躲了起来。我开始不进食。我忘了多久,有人来接我,把我背进医院。医院总有人忘记把水龙头关紧,滴答滴答响着。 我们辛苦建造的水池一条鱼也没有,那里反而更多野草了。我觉得春天确实遥远,是不是也会有人感觉到这阳光里的苍白无力。 当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就看到他眼里的猛兽,那么凶狠残忍。每个人都是,我在街上被吓得崩溃。很多年前的冬天,我和疯子去北京看雪,其实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是朋友没错。雪落在掌心就化,我披着单薄的衣裳,在车站等疯子去买一些吃食。他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还穿着那件深绿色的毛衣,这厢车箱的故事是不是还这么深红。 我知道他没有回来,他的鱼池已被荒芜消失,我的故事已经在诗里告一段落,我们总是歌唱的那些旋律,那些山间的美妙,路上意外的小花......冬天的风那么无力,它刮过我的脸,无情地带走了青春,它带走了一个疯子的回忆,它让我感到痛苦,不可想像。我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猛兽,躲进梦里的白花....... 文字再也不会翻看,我知道,他还有一首诗,从那深深的忧伤中醒来,他会给我一些不可思议的文字,他希望我痊愈,他拔开前面的野草为我探路,不会有那么优美,他希望我更好一些。 责任编辑 陈林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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