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女婿 01 梁波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他本被人诬陷送进了精神病院,未曾想却遇到了贵人陈宇。他心怀感激,对陈宇千恩万谢,各种报答的话说的山盟海誓。 陈宇并未对梁波的话有所感冒,只是想问清梁波为何来到马家庄。梁波再一次手舞足蹈,向眼前的“贵人”讲了一遍自己如何遇到冰冰,如何与她相知、相许,又如何被骗到马家庄。 陈宇对梁波的描述没有感到吃惊,也没有多余的同情,只是面露一种想笑却笑不出来的表情。他沉思片刻,爽朗答道:“好吧,我这就帮你出去!” 梁波一听,激动得几乎要跪下来。但陈宇表情凝重,叮嘱道:“兄弟,你就不问问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把你送出去吗?” 梁波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不能怀疑,陈大哥是何等贵人?能跟我梁波称兄道弟是我的福分!” 陈宇满意地笑了笑,而后便真的将院长叫来,一阵耳语后,院长答应放人。梁波见院长都对陈宇俯首帖耳,心里无限佩服与感激,感慨陈宇是何等的人能? 他像旋风一般,剃了胡须与头发,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行头,匆忙跑到院长处办理了出院手续。平日里那些严谨的精神鉴定专家,此时却默不作声,眼看着这个曾被自己玩弄的“精神病”患者大摇大摆地走出大门。 可令梁波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在踏出精神病院的那一刻,眼前早就站立着一位妇人。那妇人皮肤黝黑,身体结实,穿得倒还齐整。定睛一看,却是在水库边为其报警的“大妈”---杨二嫂,由于收拾得干净,显得年轻了许多。梁波一惊,怕不是这家伙在这里看着我,不让我跑掉?她和那个叫张瑶的警察是一伙的,竟然像狗一样死缠着人不放。 梁波心中怒气冲天,若不是大街上车水马龙,他非上去揍她一顿不可。 但杨二嫂满脸堆笑,一阵客气。梁波颇为吃惊,心道:莫不是陈宇大哥威名震慑,连这样的泼妇也认得? 杨二嫂对之前“帮助”梁波进精神病院的事深感愧疚,连连道歉后给梁波深鞠一躬。 “哎,大兄弟,你受委屈了,俺报警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是对不起!” 梁波一听袁英的话语诚恳,也便消了半腹的气,说道:“何止是不少麻烦,是太多的麻烦。你看看我,瘦了多少?你知道我在里面遭了什么罪吗?告诉你,要不看你是个女的,我早就……”梁波挥拳威胁了一下。 杨二嫂连连称是,生怕再惹了梁波。梁波白了她一眼,便要转身离开。可杨二嫂忙上前拽住他的衣袖。 梁波大怒:“你干嘛?还不放过我吗?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光天化日下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杨二嫂赶忙解释:“别误会,大兄弟!俺这次来除了给你道歉,还是请你去俺家坐坐的!” 梁波听罢,仰头大笑。他哪里会信任这妇人?怕不是把他诳到无人地方对他再次陷害罢了。 杨二嫂见梁波不可能听信其言,索性跪在地上,抱住梁波的大腿哀嚎:“哎呦,俺这苦命的人啊,娘哎,你咋让俺来找这么个负心汉?” 顷刻,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梁波顿感面部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哪里会想到这么老实的一个村妇会有这样的手段?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至极。随后,各种唾沫星子朝他喷过来,他百口莫辩,对这杨二嫂恨之入骨。 杨二嫂靠这一着将梁波掳走了。他们租了一辆车,驶向南部山区。梁波感觉自己刚从狼窝出来,又被这妇人送进虎口,一路上破口大骂,感慨时运不济。 待其骂完,杨二嫂再次道歉,并说明自己实在不得已,之所以将其掳来,纯粹是因为她的婆婆要见见这个与鬼相恋的男人。而这,也要从杨二嫂从派出所归家后说起。 02 杨二嫂,本名袁英,是杨家村村民杨家川的媳妇。杨家川是何许人也?是杨栋梁的唯一的儿子,杨栋梁便是杨冰冰的父亲。梁波日思夜想的杨冰冰与袁英本就是姑弟媳的关系。 杨家川与袁英育有两女,长女杨春索,二十出头,是个该找婆家的人,但其性格乖张,不安于平庸,早就到大城市打工,一两年来也没个音信;次女杨冬雪,十六岁,某高中的寄宿生,每个月只有一两次回家机会。杨家川在两个女儿很小的时候就得了重病归西,只留下袁英母女三个和家里的老太太,也就是杨栋梁的妻子。 袁英是个勤劳能干的女人,聪明、漂亮;若不是顾着老太太,早该再嫁一处,享些福分。但其心软,不忍就看着老太太一人穷困潦倒,无人照料。前两年倒是有几个媒婆上门说亲,十里八乡的汉子,与袁英年龄差不多,门户上也没用什么大小。当时袁英是动了心思的,可老太太不愿意,将袁英的行李扔出门口,让其自行离开,以后也别见两个女儿。袁英哪里受得了这份煎熬?便无奈地将亲事退了,此后再也不论此事。 自那日从派出所归来,老太太就嫌弃袁英惹是生非,对其一顿奚落。好在袁英早已习惯,也没将老太太的话放在心上。正值他公公祭日,老太太便要求她去山上的祖坟给死去的人祭奠一番,袁英为讨好老太太欢心,连口水都没喝上便准备些香烛烧纸,跑去上坟。 说来也巧,在她点燃烧纸后,一阵不大不小的旋风突然而至,将带着灰烬的烧纸卷上了天,一团细长弯曲的火便随着风飘走了。袁英吓得直尿了裤子,若这火被卷到森林里,恐怕会酿成一场大火灾了。而此刻从山下幽僻的小路上走来一人,袁英乍一看去,这人酷似自己的二闺女,但仔细打量略有不同,此人貌样如花,皮肤白皙细腻,穿着一紧身T恤,下面一条遮盖了膝盖的白裙,一双明澈的眼睛,细眉朱唇。 而那人的到来时刻,那团飘在空中的火便自然熄灭了。那人靠近袁英,只是朝她笑笑,便如空气般没了踪影。袁英吓得屁滚尿流,怕不是见了鬼吧!她连东西都没收拾便跑回了家。 袁英惊魂未定,没用一分钟,袁英就呼呼大睡起来。在梦中,她看见了自己的丈夫,又看见了公公,但他们都躲着她,不让她靠近;她还看见了清晨在山野中见到的那位姑娘,慢慢地、笑盈盈地朝她走来,说道:“你跟我来一趟吧,你跟我来一趟吧!” 袁英在梦中跟着那女子走着,她看到了雾蒙蒙的一片水域,问道:“妹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你跟我来啊,快走啊,一会儿就到了!” 袁英听了那颇有魔性的声音,两脚不听使唤地跟着前去。过了良久,她才见了一堵高墙,灰蒙蒙地,看不清楚,那姑娘又朝她招手,她便跟上前去。隐约见了一扇大门,那门虚掩着,女子站在一旁用手示意她进去看看。袁英透过门缝向里望去,俺地娘哎,一群老爷们儿赤条条地在大院里奔跑着,其中便有前日见到的躺在水库边上的梁波。 袁英被这场景吓了一跳,但那女子依然微笑着说道:“你去把他叫出来,去啊!” 袁英哪里敢去?兀自飞快地向回跑,一脚不慎跌进了泥潭中。 “娘哎!”袁英瞬间惊醒,原来是一场梦。她看看自己已趴在地上,额头也隐隐作痛,浑身冷汗。 她将此事说与了婆婆,老太太听后立刻悲痛大哭,说袁英所见到的那个美丽女子正是她的苦命的闺女杨冰冰。而根据梦中所指示,老太太认定是冰冰给袁英托了梦,让她去将梁波找来。 如此,袁英遵循老太太的旨意进城,到精神病院找来了梁波。 03 梁波听闻此事后,激动不已,顿时信心倍增,心里如春风化雨,暖透了。他觉得自己来到杨家就是与未来的岳母见面,一时有些紧张,而两手空空,连见面礼都没来得及带,心中对袁英略有埋怨。 当袁英将其带进一个小四合院的时候,梁波激动得双腿都打颤。他的眼睛打量一番,正房是三间小瓦房,两侧各有耳房,院子西侧一棵枣树,东侧则有驴棚。庭院干干净净,很是温馨。 他踏入正房,进门便是客厅。杨老太太正拄着拐杖站立在沙发一旁,目光时刻未离开梁波的身上。一番客套后,梁波与老太太坐下来,袁英端上两杯热茶。 二人如亲人一般拉起家常。老太太先问了梁波的家庭状况,梁波一一回答。而后,梁波便再次手舞足蹈地讲起与冰冰相识、相恋的故事,老太太听得如痴如醉,老泪纵横。积压在她心中多年的思念与懊悔之情终于释放出来。梁波更是扑进老太太的怀里,诉说对冰冰的想念之意,若不是阴阳两隔,梁波定然要奉老太太为岳母的。 老太太疼爱梁波就像疼爱自己的女儿一样,哪里舍得梁波离开?便要求袁英好生伺候,还将梁波安排在侧卧住下。袁英十分不满,本来把他接到家里就够过分的了,现在还要他住在家里,非亲非故的,村里人会怎么说?守了多年的寡岂不是徒劳?自己的清白跟谁讲去?想到这些,袁英气得几乎要哭出来,但她也是敢怒不敢言,老太太做的主,她一丁点儿办法都没有。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受了这么大的窝囊气,她想不明白,平日里精明算计的老太太怎么就做出这样荒唐的决定?她是不是老糊涂了? 其实,袁英并不理解老太太。老太太觉得在女儿的生前和生后都对其不起,每每想起此事无不耿怀于心,就好像一块石头堵在胸口,实在是过不去这个坎儿。现在,既然女儿亲自选择的男人出现了,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好好对待他也算是心里的一份安慰。 如此,梁波便以杨家的女婿自居,在村里传播开来。袁英感觉极为别扭,好端端地家里住进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女婿。生活上不方便,出门都没脸见人了;更可恨的是,他还是自己大姑子的阴魂的恋人,按辈分来讲,她还要叫梁波一声姐夫。于是,自梁波住进家里,袁英便整日闷闷不乐,但碍于老太太的脾气,她只好将这口气吞下。 梁波倒是脸皮厚得很,整日除了吃喝拉撒,便是陪在老太太身边问一些关于冰冰生前的事迹。每次二人聊过,都是以泪洗面,感慨不已。老太太也是每日都在自责:“唉,都是俺糊涂啊,活着把她逼死,死了又把她嫁给了那么一个老头儿。俺真是造孽啊!” 梁波自是说些安慰的话语,哄老太太宽心。时间一长,村里便风言风语,都说老太太给袁英招赘了一个上门女婿,比袁英小十来岁,身体健壮,一表人才;村里人无不赞叹袁英福分大,都这把岁数了还吃了回小鲜肉。 袁英哪里还受得了这些?几次说与老太太,可婆婆正喜欢着这个“女婿”呢,别的话是听不进去的。而且,她还亲自走到村里向众人解释,说梁波并非给袁英招赘的女婿,而是已在阴曹地府的闺女的恋人。 众人大骇,谁会相信老太太的话呢?都认为老太太是越老越糊涂了,想给儿媳招赘女婿就正大光明,没必要托个死去的人的借口。梁波偶尔也出门在村里闲逛,村民在背后都是各种指指点点;心直口快的人直接向他问了事情的原委,梁波的回答则是与老太太的话丝毫不差。村民懵圈了,老太太糊涂了,难道这年轻人也疯了? 04 正在袁英几乎要待不下去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是年轻貌美的女子,短发,穿着时髦,带一副红框眼镜;尤其是穿了一条牛仔超短裤,露出两条白皙的大腿,显得非常诱人。 这女子自称是陈宇的秘书,叫戴晴,是受陈宇委托来看望梁波的。梁波非常感激,急忙将戴晴请进屋里。他已然是一副主人做派,到客厅给戴晴请了坐,便吩咐袁英准备些茶饭。袁英哪里受得了这气?自然是不答应的。梁波见指使不动袁英,略显得尴尬,便站起身来与袁英一阵耳语道:“今天给点面子,毕竟我也是你姐夫,你要是不听话,我可就找老太太了!” 袁英本来就生气得很,一听要找老太太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但考虑到老太太非常喜欢这个所谓的女婿,不敢得罪,还是硬着头皮为其泡了些茶水。干完活自己也就拉个长脸躲到院子里生气了。 老太太见来个妖里妖气的女子,当然非常不悦,任凭梁波怎么解释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女儿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年轻女人在一起聊天。 戴晴看出场面的尴尬,便客套地从包中掏出一沓百元大钞,笑嘻嘻地道:“哦,老太太,真是对不起,来之前不知道您这里的情况,来得也匆忙,没带什么礼物,这点钱就算是我们对您的一点敬意吧!” 老太太一看这钱,眼睛睁大了,平生哪见过这么多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梁波见戴晴出手大方,但考虑到无功不受禄,慌忙推辞。倒是老太太一展怒容,乐呵呵地说道:“哎呦,你看看,这闺女多懂事,来就来呗,还带这些干啥,俺这都快进棺材的人,用不了这么多,来,你再拿回两张!” 梁波一见老太太如此,尴尬得无地自容,“老太太,这……” 老太太见了钱财,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弯,急忙吩咐袁英杀鸡买肉,一定要请戴晴吃些农家野味儿。 戴晴一番推辞,哪里肯留下吃饭?跟梁波寒暄客套几句,便驱车离开。 看着戴晴远去,这一家人总算松口气。老太太万万没想到,梁波竟然有这么好的朋友,出手真是大方,给这一沓钞票,足足有一万块钱。此时,袁英对待梁波的态度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看到梁波缓缓从院中踱步,她马上就搬来一把椅子让梁波坐下,满脸堆笑。虽然在情感上还没接受,但可以将其看成是一棵摇钱树。 梁波也自感在这个家里的地位飙升,说话的口气也略带强硬。一连几日来,家门口就经常停些高级轿车,进来的都宣称自己是陈宇的朋友,特地来看望他,临走时也都留下些钱财和其它贵重礼物。老太太和袁英倒是乐得开花,觉得自打梁波进了家门口,这日子突然就红火起来。老太太之前是不轻易出门的,现在日子好了,也阔绰了,她便开始得意洋洋地拄着拐杖,蹒跚着在村里溜达。村民见得稀奇,忙上来问询。是不是给袁英续了个上门女婿,还是远方亲戚?老太太笑而不语,只是露出那份自豪感,得意得很。袁英出门也是与以往大不一样,买了些好看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得像个黄花大闺女。如此一来,袁英一家也算是在十里八乡中有名号的人物了。 梁波倒是镇定得很,他知道陈宇连续送来这么多钱财,肯定是有非常紧要的事让自己帮忙,而且陈宇是个有钱的主,豪不在乎这点资财。但总是接受人家钱财,心里也是过意不去,该是找陈宇摊牌,看看究竟到底要自己做什么。可每次询问那些往来之人,都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过来看看陈宇交的这位朋友。梁波自不信这些话语,但人家始终没有跟你露了底,也便不能强求。 05 一日,梁波正在院子里闲的无聊,喂着鸡。突然大门被人推开,进来的却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女孩。梁波抬头一看,鹅蛋脸形、樱桃小口,细眉朱唇,鼻子上翘,这不正是冰冰吗?梁波腾地站起身来,顿时血压飙升,激动地腿都软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再看,真是冰冰,忙喊道:“冰冰?真的是你吗?冰冰!” 那女孩打量了一下梁波,显得颇为陌生,没有搭理他。 梁波此时已激动得热泪盈眶,张开双臂朝那女孩紧紧抱去。那女孩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哭喊着:“妈,妈,有坏人,有坏人,救命啊,救命啊!” 此时在屋里的老太太闻声赶了出来,喝道:“放开她!” 梁波被这突然的一喝惊住了,慌忙松开了手。老太太挪着步子,看了一眼梁波,责备道:“见个人就抱啊,这是俺孙女儿,冬雪!” 梁波疑惑道:“你孙女?可是,可是怎么长得这么像呢?” “你没听他二嫂说过吗?俺这二孙女儿天生长得就像冰冰,也是俺最心疼的孙女儿。”老太太解释道。 冬雪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出来,哭哭啼啼的,受了颇大的委屈,待回过神儿来,瞪了一眼梁波,问道:“你就是我妈跟我说的那个梁叔叔吧?” 梁波恢复了一下情绪,觉得非常尴尬,便点点头,又失望地仰头叹了口气,泪水再次从脸颊淌下来。 冬雪好奇地盯着梁波,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大男孩儿,还哭鼻子,真是好笑。她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老太太拍了拍冬雪,责备道:“叫啥叔叔,以后你就叫他姑父,懂吗?” 冬雪更是纳闷了,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个姑父,但也不管那么多了,奶奶让叫什么就叫什么。她凑上前去,喊了一声“姑父”。梁波一听,感觉有些别扭,明明是冰冰,怎么成了自己的侄女? 冬雪走进自己的卧室,发现已被别人占领,忙出来问老太太:“奶奶,我的房间怎么让别人住了?” “唉,这事啊,你娘没跟你说嘛?是你姑父先住了,既然你来了,就让你姑父搬别的屋去睡!”老太太倒没觉得大惊小怪,淡然地说着。 “可咱家哪儿还有别的房间?就剩下你的和我妈的了!”冬雪着急的说着。 “那就让他跟我睡!”老太太想都没想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梁波吓坏了,赶忙上前说道:“老太太,我,你,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我怎么能跟你一起睡呢?再说了,你是长辈,我也不缺少母爱啊!” 老太太想了想,问道:“那你总不能跟俺孙女睡吧?” 一听这话,冬雪又不干了,哭喊着:“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在家里睡了,我回学校!”说着就要收拾行李往外走。 梁波见此情景,赶忙拦住,说道:“你别走了,我不在这住就是了,我搬到别处去!”言罢,便收拾一些日常用物,朝门口走去。 正巧袁英回来,在门口撞了个正着,见梁波搬着行李要走,顿时慌忙放下手中篮子,拦住他问道:“干啥?你这是要干啥?不在这住了?” 梁波低头不语,此时杨冬雪从房里跑出来,喊了声“妈妈”。 袁英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大笑一番,说道:“嗨,俺还以为啥大事呢,不就是睡觉的事吗?那个谁,她姑父,你跟俺睡就是!”此语一出,众人皆目瞪口呆,袁英知是说走了嘴,便慌忙解释道:“哎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在俺屋里搭个床,中间隔张帘子,不就结了嘛!” 梁波想想为了冰冰,还是不走的好,但也不能跟这寡妇睡,上前说道:“弟妹,你也不用这样费心,我看院里的厢房不错,虽然破旧了些,我收拾一下倒也还能住!” 袁英争辩道:“你看,俺咋能让你睡那里呢?那原来是养牛的地方!” 梁波摆了摆手,说道:“就这样了,我住这厢房,如果这个不让住,我就只能走了!” 老太太和袁英见梁波如此坚定,也便依了下来。杨冬雪觉得梁波甘于受委屈,是个不错的人,也便不再闹腾。 日子,也便这样过了下来。 责任编辑 陈林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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