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模糊时间 如同模糊生命中无数的失落 你还记得吗 田吉祥 我们认识的缘由 时间 地点 反正我是忘了 只记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
你穿军绿色的短袖衫 整齐得如同你写的诗 你写整齐的乡土诗 整齐得如同大婶们 缝出的密密麻麻的针脚 短袖衫不是白穿的 那是你退伍后的唯一纪念 乡土诗也不是白写的 解放军报曾经发表过一二首呢
你终究还是退伍了 却进入了另外一只队伍—— 文学青年 真的忘记了我们是怎样认识的 只记得我们像两只蚂蚁 在文学的大树下 一次又一次地向树上爬去 却一次又一次跌落下来
你没有职业 不,写诗就是你的职业 但是诗,却不能把造反的肚皮招安 于是你就写月半节有人烧纸烧了树林 小区的墙壁上爬着一条蛇,不是假蛇是真蛇,武警战士把它消灭 …… 这些新闻发在日报上 我真的不知道达州日报社给你多少稿费
那时候,我们只谈诗 当然,我也请你到我家吃些粗茶淡饭 我们做各种与文学相关的梦 我们一起把梦做了很久 可是,就在这梦里 你是怎样和我分开的或者说 你为什么后来就不来我家和我说些关于 文学的梦话了啊 我真的真的记不得了 你还记得吗
很多很多年以后 我突然又想起了 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些梦…… 田吉祥 你这大巴山洒落的一粒种子 风把你吹到了哪里 你现在是否吉祥 是否还记得那个炎热的夏天 你我心中燃烧着的梦 是否偶尔也会 想起我 责任编辑:舟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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