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化公园宁静的一隅，有座书香飘逸的读书亭，是学子最喜欢的读书去处。 一个周日下午，五六个十三四岁的女生在那读书。微风拂过她们的面颊，轻轻撩起额前的发丝，青春气息陡露。她们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专心致志阅读。读书亭给她们提供了读书和交流的平台，也给她们带来知识与快乐！ 这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走进读书亭，看到一个女生旁边有个坐位，招呼不打便一屁股坐去，吓得正在专注读书的女生一愣，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上。老头刚坐下便一阵咳嗽，咳着咳着，突然咳出一大口粘稠的痰液，熟练往地上一吐。旁边的女生又是一阵恶心，忍不住起身闪到对面的同伴那里。 老头吐完痰，手在嘴上揩一揩，身上抹一抹。然后从口袋拿出微型放唱机，无视亭内“请安静”的警示牌，把音量放到最大，乐滋滋听歌。女生被吵得心烦意乱，根本无法继续阅读，舒适的阅读状态一下子被完全破坏掉了。她们禁不住瞅瞅老头，暗示音量放小点。老头觉得女生瞅他，眼睛乜斜了对方一眼，不但不调低音量，反而用嘶哑的嗓音跟着唱起来，加大噪音示威。 这正好给一个路过的大妈看到，出于正义，忍不住进亭帮女生发声：“老大哥，这亭子是供人读书的，你不读书却大声听歌唱歌，影响姑娘们读书，这就不对了。” 老头倚老卖老、随心所欲惯了，一受大妈批评便觉得丢了面子，禁不住恼羞成怒：“你算老几，敢来管我。” “你不讲公德，践踏公共空间，漠视规则，我怎么不敢管。”大妈理直气壮。 “管个屁！我就这样，你又怎样？”老头强硬的口气中夹着一丝威胁。 “你蛮不讲理，死硬要作孽，我确实不能对你怎样。但我还是奉劝你要行行好、积点德，要不恶会有恶报的。”大妈别无他法，只好试着用这话吓吓老头，看能否有效。 事与愿违，老头一听反而更加暴跳如雷，提高嗓门，恶毒地盯着大妈，口吐秽言辱骂：“你恐吓我，欺负我老人，不得好死！你一辈子不得老，不是被车撞，就是暴病而亡……” 老头感到还不解气，突然举起拐杖要打大妈。弱不禁风的老头敢向大妈动武，无非是抓住了大妈不敢与他对打的心理。 果不其然，理智的大妈怕摊上大事，虽然非常愤怒，也知道自己在理，老头不是对手，但还是丝毫不敢还击，只顾躲闪后退。 老头见大妈真的惧了，变得更加猖狂，举着拐杖步步紧迫，吓得大妈那还敢管，那还敢停留，一转身溜之大吉。而女生们看到，一声也不敢哼，惊恐中相互对视一下，一窝蜂迅速跑开了。 善良与正义就这样败给了丑恶与暴力。 老头独占了读书亭，象打了大胜仗，高兴得一阵手舞足蹈。然后就象在自己的属地一样，毫无顾忌的躺在长凳上，继续放大音量听歌。 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阳光灿烂的，一下子变成包公般可怕的黑脸，突然一道闪电划过，雷声震耳。继而，狂风怒吼，猛烈地摇晃着树木，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大地似乎非常饥渴，痛快地畅饮雨水。 老头从长凳爬起，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大雨自言自语：“我一个人占着这亭子，雨再大也别想淋着我，要淋只能淋刚才骂我的泼妇。”说完转过身去，拉下一泡尿，以示解恨。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下的时间不长，雨量可不小。 雨停了一会，老头望了望天，觉得已晴定，便回家了。 老头走出公园，穿过一条大街，来到离家不远的一条小路。因刚才下了大雨，路面还湿漉漉的，凹坑低洼处积满了雨水。老头看到这，瞬间恐惧起来，致使双腿有点发软，暗暗提醒自己：“ 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再摔，如果再摔，恐怕就不会有人来扶了。” 老头有此心理反应，只是不久前他在这条路摔过一次。当时摔伤了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正孤立无援，刚好被一个骑自行车路过的小伙子看到，连忙骑过去把他扶起坐好，又问伤势，又是安慰，并叫来救护车，陪着去医院。 后来，这老头为了讹医药费，不但不报恩，反而诬陷恩人，说是小伙子撞的。小伙子愤怒而喊冤，因为没有目击证人和监控摄像，四处求证毫无果，最终被迫受屈赔了一万多医药费。 这事不胫而走，传得满城风雨。大家议论纷纷，虽弄不明事情的真相，却弄明了一个道理：“扶老人，有风险。”一时，大家谈扶色变，善良的不再敢付出善心，冷漠的则大行其道。 常言说，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这话一点不假。老头走着走着，虽然小心翼翼，但毕竟年老眼花，前面一个被水淹没的小坑没发现，一脚踩歪，随着一声尖叫俯伏摔倒在地，脸部正好淹在低洼的积水处。 开始，老头的双手在哆嗦、颤动。过一会身体弯曲、抽搐。继而就纹丝不动了。这一幕，前后被好几个路人看到，都怕被讹，不敢冒险去扶。 老头如果当初不去讹诈杀善，现在就不会如此无人敢扶而惨死。杀善终杀已，报应。 通联：广东省广州市番禺区兴业大道989号诺德名都4座1梯801 吴导明 电话：18300126236 QQ：894052731 吴导明，网名随意随言随乐，作品散见于《中国作家网》、《中国诗歌网》、《中国远山文学网》、《凤凰网》、《人民网》、、《天涯论坛》、《新浪》等网站。2018年在《中国远山文学网》首届全国短篇小说大赛中获得二等奖。另有多篇作品在《凤凰网》和《人民网》等网站获奖。 责任编辑 陈林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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